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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布展开,是一幅炭笔素描：民国时期的西式建筑正在燃烧,窗口有个穿旗袍的女子身影。右下角署名：顾明远,1927。
沈雨桐的呼吸变得急促：你和顾明远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徐墨的眼神异常认真,但从记事起,我就一直梦到这个地方,这场大火。上周有个匿名买家联系我,说L先生能解答我的疑问。
沈雨桐走到窗前,阳光透过她的白衬衫,隐约照出纤细的轮廓。她转过身：今晚我要再去见L先生。你...要一起来吗
徐墨的目光落在沈雨桐不自觉摩挲右腕的手上：你的手腕...是不是有淤青
沈雨桐猛地拉下袖口：你怎么知道
因为...徐墨缓缓卷起自己的左袖,小臂上有一道狰狞的烧伤疤痕,我也有。
3.夜半惊梦
雨水敲打着窗户,像无数细小的手指在玻璃上轻轻叩击。沈雨桐躺在床上,那幅红衣女子的肖像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画中人的眼睛仿佛有生命一般,无论她转向哪个方向,都能感觉到那目光如影随形。
太荒谬了。她翻了个身,将脸埋进枕头里。作为艺术策展人,她见过无数肖像画,从未有过如此诡异的感觉。可那画中女子的眉眼、唇形,甚至连左眼角那颗几乎不可见的小痣,都与她一模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