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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雨桐想看清他的脸,视线却突然模糊。画室开始旋转,墙壁渗出鲜血般的红色,男人的声音变得焦急：婉清！快走！他们——
沈小姐
管家枯瘦的手搭上她的肩膀,幻象瞬间破碎。沈雨桐发现自己跪在地上,双手死死抓着画框边缘,指甲缝里塞满了暗红色的颜料碎屑。
您流鼻血了。管家递来一块绣着L字母的手帕。
沈雨桐接过手帕按住鼻子,铁锈味在口腔中蔓延。她挣扎着站起来,突然注意到墙角有一面古董穿衣镜。镜中的自己面色惨白,鼻血顺着下巴滴在风衣领口,而更可怕的是——
镜中她身后站着那个穿猩红旗袍的女子。
啊！沈雨桐猛地转身,身后空无一人。再看镜子,只有她自己惊恐的脸。
管家平静地收起手帕：主人说,您若想知道更多,明晚请再来。他指向展厅另一侧的小门,出口在这里。
沈雨桐跌跌撞撞地冲向那扇门,在离开前最后回头看了一眼。管家正用绒布重新遮盖那些画作,灯光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那影子竟比实际身形高大许多,头顶还生出两只角般的突起。
雨还在下。沈雨桐跑出别墅大门时,一辆黑色奔驰已经停在台阶下。车窗降下,露出助理林小满担忧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