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5/2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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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跟着你去我小心翼翼地提出这个荒诞想法,双手紧握着围裙下摆。他先是一愣,随即苦笑着摇头：傻瓜,你的甜品工坊在这儿,还有那么多老顾客等着你的魔法蛋糕。再者说,国外生活哪有你想得那么简单。
他弹琴的手指突然停顿,空气中似乎都凝固了几分。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那架陪伴了他无数日夜的黑色三角钢琴,此刻在灯光下泛着幽幽光泽,像极了我们这段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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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而脆弱,不知何时就会因现实撞击而碎裂。
演奏会开场前,我推着甜品车穿梭于后台通道。许川换上定制燕尾服,站在镜子前调整领结,挺拔身姿尽显绅士风度。他回头瞧见我,微微一笑,可那笑容里藏着掩不住的落寞。夏至,今晚你就是我的头号听众。他朝我走来,大手轻轻覆盖在我手背,温热掌心传递着力量。
我将特制焦糖酱淋在提拉米苏表面,金黄糖丝在奶油上肆意流淌,宛如他琴声中那抹忧伤的旋律,试图用甜蜜将苦涩缠绕。许川上台时,我推着甜品车来到观众席后排。暖黄灯光聚焦在他身上,当他指尖触碰琴键,熟悉的旋律如清泉般流淌而出。
起初一切顺利,音符们欢快地跃动,可到了第三首曲子,许川的手突然一顿,一个刺耳的错音打破了和谐。观众席传来细微骚动,我心猛地揪起。只见他微微闭眼,深吸一口气,再次睁开时,那双眸子里满是决绝。紧接着,他竟即兴发挥,将错音完美融入旋律,琴声在悲欢离合间肆意转换,像极了此刻我们纠缠的命运。
而我,从甜品车里取出早已准备好的棉花糖,轻轻吹起。糖丝在空中飞舞,最终均匀地落在蛋糕表面,这不过是我在紧张时下意识的举动。可当许川弹完最后一音,转头瞧见我这滑稽模样时,他先是一怔,随后放声大笑,清朗笑声穿透音乐厅,将所有紧张气氛一扫而空。
谢幕时,他退到幕后,我赶忙迎上去。他满眼柔情地打量着我：刚才真谢谢你,看到你吹棉花糖,我突然想起第一次在你店里,你紧张得把糖霜都抹在自己鼻尖上。
我羞得满脸通红,抬手就要去拍他胳膊,却被他稳稳握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