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2/2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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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头,心底涌起从未有过的安心。这个男人不仅看见了我的世界,还用他的方式温柔地接住了它。他站起身,把我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动作轻得像在处理易碎的音符。夏至,我想给你做个新模具。他指了指角落那台落满灰尘的老钢琴,用这个
当他的指尖重新在琴键上起舞,我发现这次的旋律竟和糖霜流动的轨迹不可思议地契合。我跟着节奏把糖霜挤成旋涡状,随着高音攀升加了两滴柠檬精油,又在低音处撒上金箔。我们谁也没说话,但空气中流淌的默契比任何语言都更有力量。
直到最后一滴糖霜落定,他才转过头,嘴角带着我熟悉的弧度。夏至,他走过来,修长的手指轻抚过我尚未干透的糖霜手背,我觉得我们应该在阁楼办场私人音乐会。
阁楼的木地板在我们脚下发出悦耳的吱呀声,像极了他某首练习曲的前奏。我点亮煤油灯的刹那,光线映出他轮廓分明的侧脸,还有他眼中燃烧的认真。他拉开琴凳的幅度比平时更谨慎,仿佛怕惊扰了这个只属于我们的空间。
琴声响起时,我正把最后一片杏仁薄片贴在巧克力塔表面。音符带着夜风的凉意和未褪的朝霞,沿着木质地板爬上我的指尖。我闭上眼睛,让味觉引导双手——薄荷的清凉在降B调处蔓延,肉桂的辛辣在急促的三连音中爆发,而当我触到装饰音时,竟不自觉地加了两颗盐渍樱花。
曲终时,我们同时停下动作。我转身,看见他正凝视着我刚完成的巧克力塔,那上面意外地出现了一道音阶状的纹理,从底部的C调缓坡一直攀升到顶部的高音区。许川走过来,指尖轻抚过那意外的杰作,突然俯身。他的唇落在我的额角,温热的触感恰似刚才音符掠过的心尖。
夏至,他退后一步,从西装口袋掏出那个精致的木盒,我想成为你永远的和弦。
我望着他手中那枚焦糖色的戒指,它在灯光下流转的光泽,恰似我们相遇那晚他弹奏的首个音符。而此刻,这份旋律正化作舌尖上的甜蜜,心脏上的震颤,以及灵魂深处那永不褪色的,名为爱的和声。
5
味觉与听觉的双重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