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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纸飘出柜门的瞬间,时间流速突然变得粘稠。我看到清道夫出现在十米外的转角,但她冲刺过来的身影被拉长成无数残影。更诡异的是那张卡纸,它悬浮在距离地面三十厘米处,背面正在渗出我小学日记的字迹：
2009年3月7日
晴
妈妈今天又在厨房呆了一整天
她把法棍面团捏成小人的形状
还给它们画上了爸爸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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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道夫伸手抓向卡纸的刹那,整条走廊的光线被吸入卡纸中心。当她苍白的指尖触碰到纸面时,那些日记文字突然活过来,变成黑线虫钻进她的皮肤。我看到她脸上浮现出母亲特有的痛苦表情,左眼突然变成正常的深棕色——和我的眼睛一模一样。
原来是你...清道夫用突然年轻二十岁的声音呢喃,这个瞬间她防御出现了裂缝。我撞开柜门冲向最近的通风口,身后传来时空冻结般的寂静,接着是晶体生长的咔嗒声——她的手术刀正在增生出分形结构,像冰花般填满整个走廊。
当我在管道里疯狂爬行时,卡纸不知何时回到了口袋。借着通风口透出的微光,我看见背面更新了内容：这次是父亲实验室的手写记录,日期正是他车祸当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