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留个名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略群小说luequn.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海底教堂的管风琴自动演奏巴赫平均律时,我正在用卡纸折第∞只千纸鹤。舅舅的潮汐力场将契约石碑绞成碎末,那些碎石悬浮成康托尔集的形态。当最后一块刻着克莱门特的碎石被虚数吞噬时,我摸到锁骨下的法棍状凸起——它既是诅咒的残骸,也是解方程的初始条件。
鱼湫的机械鮟鱇鱼群正在啃食亚大伯斯的触须遗骸,它们腹部显示屏滚动播放着新契约:观测者须在生日当天遗忘自身存在。我把千纸鹤抛向正在闭合的时空裂缝,它穿过二十三年间所有生日蜡烛的火焰,最终停泊在母亲未被污染的子宫内。
清道夫的墓碑从海床升起,碑文是父亲的手写体:
此处长眠着所有可能性之外的我
非家族常数
便利店微波炉发出叮响时,我正在加热速食法棍。玻璃幕墙外的海滨公路上,120救护车闪着蓝光驶向不再熟悉的方向。母亲临终前植入我小脑的面包机突然弹出烤好的记忆载体,那些面包屑在收银台拼出新指令:
请为故事选择结局——
A.咬下面包获得家族权能
B.将其扔进粉碎机重写基因
我按下C键,在键盘缝隙里抠出被潮水泡软的卡纸。那些童年折痕中渗出母亲最后的羊水,此刻正倒映着便利店监控屏幕上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