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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瞳孔骤然蒙上淡蓝色光膜,周明远的太阳穴炸开剧痛,一段不属于他的记忆如潮水涌入:
【实验室爆炸记忆】
防护服内的汗水沿着脊柱沟流淌,第七节椎骨处的刺痛清晰如刀刻,仿佛未来某个时刻的剖腹产刀口正在提前预演。
父亲在外间捶打防爆门的闷响,与粒子对撞机的嗡鸣绞成螺旋,监测屏上代表胎儿的心跳曲线,正逐渐具象化为怀表齿轮转动的咔嗒声。
当灭火泡沫的杏仁味灌入口鼻时,左手掌突然在橡胶手套里融化,指尖触碰到的操作台表面,竟与此刻正在流失的方向盘有着相同的黏腻触感——黑色皮革下的金属骨架,正像蜡般缓慢融化。
陈雪关闭粒子舱的0.3秒前,女人将青铜匣按进他掌心,匣体表面的盐粒突然刺入皮肤,时间锚点卡在了所有平行时空的关节处。
剧痛引发的记忆雪崩中,匣子内部的结晶正生长出火刑柱的螺旋纹路,每道凹槽都嵌着不同时空的碎片:1998年监控画面里,穿防护服的母亲腹部隆起如满月,操作台上的青铜匣正在渗出盐粒,那些晶体落地的轨迹,竟与此刻他手背上的血珠滚落路线完全重合。
第三节
坠落仪式
方向盘突然向右猛转的刹那,蝉蜕时钟爆出刺目电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