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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光着脚踩上通往阁楼的木楼梯。每上一级,陈旧的木板就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像是在抗议这个不合时宜的造访者。
阁楼比她记忆中要小得多,也暗得多。唯一的光源是那扇圆形的天窗,雨水正顺着玻璃蜿蜒而下,将整个空间切割成明暗交错的碎片。
樟木箱就放在角落里,盖子上积了厚厚一层灰。小满跪下来,手指触到冰凉的铜锁时,突然想起十二岁那年,她曾偷偷撬开这个箱子想找圣诞礼物,结果被外婆抓个正着。
有些东西不到时候不能打开,外婆当时摸着她的头说,就像没熟的青梅,提前摘了只会酸掉牙。
箱盖打开的瞬间,一股混合着樟脑和时光的气息扑面而来。里面整齐地码放着她的旧玩具、小学课本、还有一摞用红绸带捆着的奖状。
在箱子的最深处,躺着一个生锈的铁盒。
小满小心翼翼地把它捧出来。铁盒比想象中要沉,表面布满了细密的划痕,像是经历过漫长的旅途。当她擦去盒底的锈迹时,两行刻字在昏暗的光线中显现：
给1997年的小满
铅有毒
别咬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