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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他的声音沙哑,指尖掐住她的手腕,快......沈清欢这才发现他后心插着一支淬毒的银箭,蛇血顺着伤口滴落,在地板上腐蚀出黑色痕迹。
慌乱中,沈清欢摸到父亲留下的怀表。表盖内侧刻着的蛇形图腾突然发出青光,阿砚的瞳孔剧烈震颤。当她将怀表按在他伤口上时,《灵蛇契》的残页从虚空中浮现,金色咒文缠绕着没入两人眉心。
剧痛袭来的瞬间,沈清欢看见阿砚眼底的震惊转为温柔。他揽住她瘫软的身躯,在意识混沌前,听到他低哑的呢喃：原来不是偷,是为了救我......
第四章
灵眸窥真
契约完成的清晨,沈清欢在阿砚的寝殿醒来。雕花帐幔外,男人正倚窗煮茶,青玉簪别住半束长发。见她转醒,他端来药碗,指尖残留的蛇鳞在阳光下泛着微光：契约生效后,你能看见凡人看不见的东西。
沈清欢抿了口药,酸涩在舌尖蔓延。透过阿砚肩头,她看见窗外游荡着透明的蛇形魂魄,那些鳞片上的伤痕与阿砚后背的箭伤如出一辙。记忆碎片突然拼凑完整——父亲临终前攥着怀表说：当年白砚为救我......
为什么不杀我沈清欢放下药碗,你明明有机会报仇。
阿砚放下茶盏,青玉簪化作小蛇盘在他手腕：因为契约让我看见,你父亲偷走契书那日,我族禁地正在燃烧。他抬手抚过她眉心的契约印记,他用禁术逆转天劫,却被当成叛徒处死。
窗外突然传来尖锐的嘶鸣。阿砚脸色骤变,将沈清欢护在身后：血月提前了,那群猎妖人......话音未落,数十支银箭破窗而入,箭簇上的符咒泛着刺目的白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