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5/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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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替身游戏
防空洞里的穿堂风裹着霉味,小西的羊皮短靴碾过满地烟头。手电筒光束扫过潮湿砖墙,备战备荒为人民的标语下,蜷着穿回力鞋的女孩。红色漆点在鞋帮结痂,像朝天门两江交汇处永不消散的泡沫。
抽吗小西抛过去煊赫门,烟盒在积水里漂成小船。女孩腕间的留置针反光刺眼,针孔沿静脉排列成北斗七星——那是三年前王院长研发的穴位埋线减肥法留下的印记。
火机擦燃的刹那,两张相似面容在火光中重叠。女孩左眼角有道蜈蚣状疤痕,正是小西2016年手术感染的位置。他们叫我119号实验体。烟灰坠入积水,119的阿拉伯数字在水面倒映成916,王院长说这是最接近你的版本。
审讯用的折叠桌突然震颤,半瓶老鹰茶在《雾都商报》上洇开地图。2017年头条新闻整形医院非法行医遭查封的标题泡得浮肿,配图里戴鸭舌帽的举报人背影,肩胛骨凸起的角度与小西此刻的坐姿完全吻合。
你偷烟不是为了卖。小西用美甲敲击从女孩帆布包搜出的注射器,透明液体随震动泛起涟漪,这些年的失败案例都在打这种解毒剂针管标签被潮气晕染,勉强能辨血清蛋白字样混着渝A车牌号。
女孩忽然扯开高领毛衣,脖颈到锁骨布满蜂窝状针孔。我们这种人,呼吸都是赊来的。她抓起冷掉的串签戳向喉结,钢签在皮肤上划出白痕,你猜王院长办公室暗格里,有多少张我们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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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西的GUCCI腕表突然响起警报,心率监测曲线在表盘狂舞。记忆闪回2018年暴雨夜,她在院长电脑看见的加密文件夹——西西克隆计划的子文件夹编号排到217,每个压缩包都标注着不同部位的改造进度。
防空洞深处传来金属碰撞声。唐助理抱着档案袋撞进来,卷宗散落时露出2019年医疗纠纷调解书。乙方签名处按着七个血红指印,指纹轮廓拼出小西侧脸剪影。西姐,卫生局刚来的文件...唐助理的珍珠耳钉晃得人眼晕,结案报告需要你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