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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宴年回忆起我以前追他时的热情绚烂,如今却只剩下我的平静自若,他的心底涌起微若轻风的起疼,他亦笑着对我说:好久不见,程榆姝。
我睁着明亮乌黑的眼眸,想清楚地望见他的眉眼,但只能看到模糊漆黑的一团雾,我眉低敛,这还是他头次这么正经且不带嘲讽喊我的名,如春风微醺念着他口中自己的名字,紧接着往事铸就的回忆疯涌向我脑海,锥心地痛沿着全身漫开,我仓惶无措地转身,呢喃控诉。
迟宴年,我都决定忘了你了,为何你偏偏还要出现在我的世界里呢
那时我的背影是如此地落寞,迟宴年抬脚刚靠近我,就接到了轻言姐的电话,说在电影院等他,他默然片刻,回了声好。
而在我的认知里,男女之间的邀约,约莫等于承认对方是自己的恋人,我戚戚一笑,脑海一片混沌,结结巴巴地向警探招出自己有脸盲症,做好了公民应尽的义务。就急匆匆远离这让我窒息之地,等我回过神时,我已经走到了地下停车场。
但我没料到他会在这,且还站在我的mimi车旁,好像他很知晓我的脾气似的,打着探照灯等我。
还记得上大学那会时,他非常鄙视我的智商,每当我问出那些外行的话,他都会嗤之以鼻,居高临下地瞅着我。而这次相遇已距离我们上次见面时已有整整两年了,我一步一步走向他,头低垂着,疲惫地说:迟宴年,麻烦你让开,我还有事。
迟宴年手长腿长牢牢占据着车门,眼眸里带着审视,抬起我的下巴,直直地注视着我问:程榆姝你现在连脸盲症的谎话都能扯出来了
我撇开他的手,眼风回视,呵,在他眼里我就是这般不堪入目,但心底还是无可抑制地抽疼,我缓了缓,绝不能狼狈地退离,掐着掌心,狠狠地瞪向他:迟宴年,我没必要在这种事上骗你。
迟宴年瞧着我的眼神,这双浓墨重彩的眼睛里早已没有了他的剪影,他莫名感到心慌,迟疑了会儿问:是因为那次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