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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上大学那会儿,我很在乎他表情的任何变化,他嘴角上翘时,我便贱兮兮地黏着他,他眉眼冷冽时,我就边看书边偷偷瞅他。我知晓他的一切,甚至后来还知道了他有个白月光似的青梅竹马——轻言,但他连自己在哪班级都不晓得。
我轻轻叹了口气,拿起剪刀修剪花枝,为客人包好玫瑰,这顾客与我聊了番,你的手很漂亮,细长又白皙,很适合弹钢琴。
这双手,曾经是我的命。
手执解剖刀,我始终认为自己是受害者的见证者,肩负着重大的使命。
迟宴年说过让我回法证科后,竟真的不再来找我,我悬着的半颗心忽而平静如水,毫无声息。
这样甚好,轨迹不同的人就应当回到各自的轨迹上去。
我瞥了眼挂钟,下班时间已到。
夕阳的光辉落在我身上,我低头,身上的颜色竟只剩下了黑色。生活在慢慢流走,正让我对迟宴年和法医的热情逐渐消退。但命运却固执跟我开了个玩笑,八点时分,迟宴年给我打了通电话。
嘉嘉死了,尸体停放在警局内刑事技术实验室里。警方已排除了他杀的可能,但看起来与赵旭案有着密切的关联,可能还是需要解剖。嘉嘉现在没有亲人了,手机里的联系人除了赵旭以外,就只有我了。
去现场认证时,我浑身颤抖地靠近解剖台,望着躺在冰冷台子上一动不动的人,好似血液倒流进我心里,堵得我很难受。我撑着最后丝力气起身,面色苍白极其惨白,眼珠子尽管极力张着,她的脸依旧模糊一片。我胡乱拉起她的左手,望着上面闪闪发亮的钻戒,身体霎时彻底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