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2/2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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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座城市的光源在此刻熄灭,唯有妇产医院的青铜棺椁泛着幽光。当第一声婴啼划破死寂时,江临渊看到自己西装内衬的人皮衬里正在脱落——那赫然是张用姜家族谱织就的资产负债表。
7
黄泉IPO
江临渊的舌尖抵着孟婆汤匙时,尝到了上市招股书的油墨味。
奈何桥墩上嵌着的七百块电子屏同时亮起,播放着精心剪辑的往生者记忆——白发老妪在ICU签下器官捐献协议的画面,被篡改成自愿认购黄泉股票的影像。桥下忘川河水倒映着纳斯达克钟楼,每个浪头都裹挟着撕碎的财务报表。
诸位请看核心资产。江临渊敲响人筋骨制成的教鞭,十八具镀金僵尸破水而出,这七口泉眼每日吞吐888名优质亡魂,过路费收益年化增长666%。
圣血基金会的白袍人突然割开手腕,鲜血泼向僵尸群。当首具僵尸的面具脱落时,围观的基金经理们发出惊呼——那竟是三年前被江临渊逼债跳楼的房地产大亨王德发。
这正是风控手段！江临渊踹飞僵尸头颅,当坏账率超标,这些担保物会自动跳入忘川河抵债。腐烂的头颅在空中爆成金色粉尘,罗斯柴尔德操盘手们立刻举起镶着眼球的竞价牌。
姜芷的剑锋突然刺入桥面,青石板裂缝中渗出黑色黏液。她的道袍无风自动,露出腰间缠着的青铜锁链——每节锁链都扣着个姜家童魂：上市倒计时三分钟,奈何桥体腐蚀率已超临界点！
江临渊瞥了眼腕表,表盘上的血月刻度正吞噬正常时间。当该隐·血筹将拿破仑头骨制成的通灵罗盘按在桥栏时,整座奈何桥突然扭曲成莫比乌斯环形。八百名排队亡魂开始无限循环,他们的投票序号自动转换成股票代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