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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幕中,警笛声由远及近。而037号的真相,正随着海浪的节奏,一下下撞击着货轮的船舷。
第八章：037号的终局
雨水顺着货轮的锈蚀甲板流淌,在油布覆盖的证物箱边缘积成暗红色的水洼。虞晚的指尖触碰到箱体编号037的瞬间,金属表面的冰寒顺着神经直刺心脏——三年前失踪的弹道报告、被篡改的硅藻样本、妹妹坠楼前接触过的警犬齿痕,所有线索在此刻拧成绞索。
江临的配枪抵住油布凸起处,枪口在暴雨中蒸腾着白雾。他想起父亲溺亡前电话里金属柜碰撞的声响——037号证物柜的密码转盘被暴力撬开的动静。货轮底舱突然传来铁链拖地的闷响,月光胸针的冷光在黑暗中层叠闪现,像妹妹坠楼那晚ICU地板上蹦跳的金属反光。
你父亲打捞的不是证物。虞晚的解剖刀划开油布,紫外线灯照亮箱内泛黄的档案袋,深海勘测图上的红圈与婚纱血渍的COHb浓度曲线完全重合,是谋杀记录。
货轮猛地倾斜,甲板上的积血汇成溪流。档案袋里滑出的照片上,江父站在临江港3号泊位,身后穿警用雨衣的男人正将证物箱沉入水中——袖口037的编号被血迹晕染,与妹妹坠楼照片角落的警用手套如出一辙。
钢索断裂的锐响刺破雨幕。虞晚在颠簸中抓住半张烧焦的名单,功勋警犬训练记录与涉案人员姓名交替出现。江临的子弹终于击穿油布,火星溅落的刹那,他们看清箱底整齐排列的钛合金芯片——每枚都刻着与妹妹病历相同的手术编号。
港口的探照灯突然集体熄灭。月光胸针的主人从阴影中走出,掌心037号警徽的裂痕与江临配枪的卡壳凹槽严丝合缝。结案吧。嘶哑的嗓音刮擦着鼓膜,就像三年前那样。
浪头撞碎在船舷,虞晚的解剖刀与江临的枪口同时对准声音来处。037号的真相在暴雨中浮出水面,而货轮正载着满舱罪证,缓缓沉入当年打捞证物的水域。
第九章：037号的沉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