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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帮忙吗他指着沈棠踮脚够不到的顶柜。雪松混着海盐的气息掠过鼻尖时,沈棠忽然眩晕——这味道她在十七年前的祠堂里闻过,当墨玉化作人形挡在她身前时。
夜半惊醒,沈棠发现林深站在阳台上喂猫。月光将他轮廓镀上银边,垂在身侧的右手正无意识做着收爪动作。她悄悄摸出手机,凌晨三点十七分的屏幕冷光里,林深的影子在纱帘上摇曳,分明长着蓬松的猫尾。
九
情人节那场电影看到半途,林深突然浑身紧绷。银幕上闪过道观飞檐时,他打翻了爆米花。沈棠弯腰去捡,指尖触到个冰凉的金属物件——褪色的五色绳系着半枚青铜铃铛,正是她檀木匣里遗失的那半。
这是...林深慌忙去抢,衣袖翻卷露出小臂内侧的暗红纹路。沈棠突然按住他手腕,那些蜿蜒的纹路在影院幽光里,与记忆中墨玉伤口渗出的血痕完美重合。
暴雨倾盆的归途,林深把外套罩在两人头顶。沈棠的耳廓擦过他锁骨处的灼痕,那月牙状的疤痕突然发烫。她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中,混着声几不可闻的猫叫。
出租车碾过水洼的瞬间,林深突然将她推向路灯杆。刺耳的刹车声里,沈棠看见他后背腾起黑雾,雾中伸出利爪拍飞了失控的轿车。等警笛声逼近时,青年已经昏厥在她怀里,后颈月牙疤渗出的血珠,在雨中泛着诡异的金芒。
十
急救室的日光灯在视网膜上灼出青斑。沈棠攥着林深染血的外套,消毒水味里混着丝若有似无的腥甜。护士第三次询问伤者血型时,她突然发现袖口内侧绣着暗纹——是《灵飞经》的永字,针脚与母亲留下的帕子如出一辙。
林深被推进手术室时,青铜铃铛在挎包里发出蜂鸣。沈棠跟着震动频率走到安全通道,在绿色指示灯牌下看见个灰袍身影。老道士的拂尘缠着电子锁,监控屏幕雪花里闪过九条猫尾的残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