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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结滚动第七次时,岁岁醒了,她慢吞吞地抬起上半身,去够茶几上的水杯。丝绸睡裙的褶皱顺着腰线流淌,露出锁骨上那颗玫瑰红色小痣,程明缙听见自己心脏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等反应过来时,左手已经扣住她单薄的肩胛,右手正将散落的羊毛毯卷成屏障,将人严丝合缝地圈在臂弯与沙发夹角之间。
哥岁岁握着水杯的手指骤然收紧,玻璃壁凝起的水珠顺着虎口蜿蜒而下。程明缙的鼻尖堪堪停在她跳动的颈动脉旁,三年前杀青宴那晚的记忆突然复苏——同样颤抖的脉搏,同样潮湿的吐息,不同的是当时他把岁岁当妹妹,毫无绮念,而此刻他放任嘴唇擦过她绷紧的锁骨。
松木香与玫瑰香在咫尺间交缠,程明缙垂眼瞥见自己袖扣在她皮肤上压出的浅红印痕。这具身体他曾在无数镜头前得体地虚揽,此刻却像荒漠旅人攥住绿洲般将人嵌入怀中。岁岁蜷缩的脚趾蹭过他的小腿,空调被下未干的指甲油染脏了浅灰地毯,这些细节突然让他想起十八岁那年,他躲在剧院后台偷看她跳《胡桃夹子》,芭蕾舞鞋缎带也是这样散乱地缠在脚踝。可这姑娘总是三分钟热度,不过几个月就不再去参加了。
别动。他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陌生的沙哑,尾音也被自己骤然急促的呼吸剪碎。落地窗外传来新邮件的提示音,经纪人发来的绯闻通稿还在邮箱里闪烁,但此刻他只想数清她睫毛投下的阴影有多少道。
他们彼此之间太过熟悉,岁岁应当意识到了他对她完全变质了的心思。所以当岁岁试探着将后脑勺靠上他胸口时,程明缙清醒地意识到,他是那么的雀跃,以至于入行十年来第一次在亲密戏里忘记控制表情管理。
他像只大型犬一样在自家姑娘颈窝里蹭啊蹭的足足十分钟,飘飘乎抬眼,就发现岁岁在玩手机,心里咯噔了一下。好死不死地,岁岁看着微博头条问道:你跟柳……
程明缙啪的用手盖住屏幕,心里没来由地有一丝慌:我跟她啥事都没有,只不过一起拍戏而已,我错了乖乖,我现在就叫人撤掉。
顾恩岁失笑:嗯,我信你。
程明缙抱得更紧了:好岁岁,好老婆……
程明缙腻歪在岁岁身边,打开电脑开始工作,这刻仿佛热恋小情侣间的温馨甜蜜是几天前的程明缙想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