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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12。叶秋阳突然报出三个数字,指尖划过门框内侧的霉斑,这是怀表停走的时间之和。
当林深将锁孔调整到对应位置时,墙缝渗出的液体突然变成暗红色。浓烈的雪松墨香扑面而来,他的太阳穴开始剧烈抽痛。恍惚间看到七岁的自己跪在圆形房间里,穿白大褂的女人正在往他脊椎注射透明液体。
深,看着我!叶秋阳的掌心贴上他后颈,温度比常人低得多。法医的白大褂不知何时沾满蓝色荧光,在黑暗中勾勒出蝴蝶骨的形状,密码不是数字,是空间坐标。
第七次齿轮转动后,密门轰然开启。霉变的空气里漂浮着发光的尘埃,林深的联觉能力让他看见二十年前的光景:无数穿着拘束衣的身影在走廊游荡,他们的手腕都系着镀金怀表。
密室中央的镜面墙上布满弹孔,每个裂痕都精确对应云港市的地标建筑。叶秋阳的解剖刀突然划破镜面,夹层中飘落泛黄的诊疗记录。当林深拾起其中一页时,呼吸骤然停滞——1998年9月12日的记录显示,7号病房接收过一对双胞胎患者,监护人签名栏赫然写着:叶明秋。
你从没说过母亲是这里的医生。林深转头时,发现叶秋阳正在组装某种精密仪器。法医的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怀表链,表盖内侧的罗马数字XIII正在渗出新鲜血珠。
当叶秋阳将怀表嵌入墙面的凹槽时,整个钟楼开始震颤。齿轮咬合声逐渐形成某种旋律,林深突然想起这是母亲葬礼上的安魂曲。在某个齿轮停转的瞬间,他看见镜面反射出不可思议的画面:二十年前的叶秋阳穿着病号服,正在给怀表上发条。
我们才是第七个实验体。叶秋阳的声音带着金属共振的嗡鸣。他扯开衬衫领口,锁骨下方露出条形码纹身:VII-19980912。密室内突然亮起七盏应急灯,将他们的影子投射成审讯室的铁栅栏形状。
生锈的通风管突然喷出淡蓝色气体。林深在意识模糊前抓住叶秋阳的腕表,表面温度显示43℃——远超活人体温极限。在药物作用下,他看见法医的虹膜浮现出机械齿轮的纹路。
呼吸频率同步。叶秋阳的声音像是从深海传来。当他们的鼻息频率调整到一致时,地面突然下陷。坠落的瞬间,林深看见对方白大褂里藏着银色针管,针尖凝聚的液体泛着熟悉的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