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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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时分,林宇抱着笔记本坐在写字楼楼下的银杏树下。阳光穿过树叶在键盘上织出光斑,他点开备忘录,里面密密麻麻记着苏瑶的喜好：讨厌香菜但爱薄荷糖,每周二会给绘本区的旧书包书皮,最想养的宠物是三花猫。他咬着笔杆,在本周约会计划里写下猫咪咖啡馆,忽然看见对面便利店的玻璃映出个熟悉的身影。

苏瑶抱着纸袋穿过马路时,看见林宇坐在银杏树下打字,阳光给他的头发镀上金边。她想起今早收到的三件小事,特意绕路买了草莓牛奶和薄荷糖,此刻纸袋里的玻璃罐轻轻晃动,像揣着一罐星星。

给你的。她把纸袋放在他脚边,转身要走,却被他叫住：等等！林宇从背包里掏出个铁盒,里面是十二张明信片,每张都画着不同表情的小熊：这是'每日心情预报员',明天起每天寄给你。苏瑶翻开第一张,只见小熊举着晴雨表,表盘上写着多云转晴,适宜想念。

周六的老街浸在蜂蜜色的阳光里。林宇提前二十分钟到达,蹲在糖画摊前看老师傅用糖浆勾勒蝴蝶,忽然听见身后传来棉布裙摆的窸窣声。他转身时撞翻了旁边的竹凳,却看见苏瑶穿着淡紫色连衣裙,裙摆上的铃兰花正随着她的脚步轻轻摇曳。

送给勇敢的骑士。她递给他个纸袋,里面是盒手工饼干,每块都被切成小熊形状,耳朵上缀着银色糖珠,听说修电脑的骑士需要能量补给。林宇咬下一口,花生碎混着焦糖的香气在舌尖炸开,忽然想起她昨天在电话里说：饼干要现烤才好吃,就像早安短信要准时送达。

他们沿着青石板路走,林宇的手背偶尔擦过她的指尖。经过一家香料店时,苏瑶被橱窗里的干花束吸引：这个味道像小时候外婆的衣柜。林宇盯着她发亮的眼睛,忽然推门进店：老板,麻烦包一束最像'外婆的衣柜'的花。店员忍笑递来薰衣草与雪松混合的花束,他认真地递给苏瑶：骑士的战利品,请公主签收。

暮色漫上飞檐时,他们坐在石桥上喝酸梅汤。林宇忽然指着河面：看,月亮的倒影。苏瑶顺着他的手势望去,却见他用吸管在汤里画出小熊的轮廓：熊先生在打捞星星,准备送给熊小姐当项链。她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忽然从帆布包里拿出个小布袋：给你的,今天在古董店看见的。

里面是枚青铜钥匙扣,钥匙环上刻着小小的林字,钥匙头却是只抱着星星的小熊。老板说这是老物件,她低头拨弄裙角,就像...就像你每天准时的早安短信。林宇喉结滚动,忽然伸手替她拿掉头发上的糖画碎屑,指尖划过她耳垂时轻声说：比任何古董都珍贵。

深秋的傍晚,林宇在公园的银杏树下等苏瑶。她抱着绘本出现时,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像幅会移动的水彩画。今天给小朋友讲了《月亮的味道》,她递给他颗薄荷糖,他们问月亮到底是什么味道,我说大概是薄荷味,因为吃了会让人想起某个人。

他们坐在长椅上分享耳机,林宇的播放列表里跳出国标舞曲。苏瑶忽然笑着起身：来,我教你跳华尔兹。她的手刚搭上他肩膀,他便踩住她的裙摆,两人笑着跌进落叶堆。阳光透过树冠洒在她脸上,他看见她睫毛上沾着的金黄落叶,忽然很想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