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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微弱的呼救声从巷尾传来。我浑身僵硬地转头,借着路灯昏黄的光,看见墙角蜷缩着一个男人。他黑色西装沾满血渍,左胸口的伤口还在汩汩渗血,苍白的手指正抓着手机,屏幕映出他冷冽的眉眼。
别......报警......他看见我时,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磨过生锈的铁门。我鬼使神差地蹲下身,婚纱裙摆浸在污水里。他脖颈处有道狰狞的刀伤,温热的血正顺着我的指尖往下淌。远处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和压低的咒骂,男人突然攥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带我走。
我几乎是连拖带拽地把他塞进附近的共享汽车。他瘫在后座上,染血的手却还死死按着伤口。后视镜里,几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正举着铁棍追来,我慌乱中猛踩油门,车子擦着电线杆冲出巷子。
去城西码头。男人用气音说出地址,头歪向一边昏了过去。仪表盘的蓝光映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睫毛在眼下投出青黑的阴影。我这才发现他西装内袋露出半截烫金名片,盛氏集团总裁
盛砚辞几个字在黑暗中泛着冷光。
码头的海风裹着咸腥扑面而来。我费力地架着盛砚辞走向废弃仓库,他滚烫的体温透过衬衫灼伤我的皮肤。仓库里堆满集装箱,月光从破洞的屋顶漏下来,在他失血过多的脸上镀了层惨白。
医药箱......第三排。他突然睁开眼,漆黑的瞳孔里映着我的倒影。我翻出酒精和绷带时,手都在发抖——从小到大,我连打针都怕,此刻却要给一个陌生男人处理伤口。刀尖划过的伤口足有十厘米长,我咬着牙用镊子夹出碎玻璃,盛砚辞闷哼一声,冷汗顺着下颌线滴在我手背上。
为什么不报警我撕开纱布,血腥味在狭小的空间里愈发浓烈。他盯着我被雨水泡发的指甲,忽然笑了,牵动伤口咳出一口血沫:报警,就等着被人在警局里灭口集装箱外传来脚步声,他猛地拽过我,滚烫的呼吸扫过耳畔:别出声。
我的后背抵着冰冷的铁皮,盛砚辞用染血的手捂住我的嘴。月光在他侧脸投下锋利的阴影,我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和着外面逐渐逼近的脚步声。他身上的古龙水混着血腥味,在黑暗中织成张密不透风的网。
人呢粗粝的男声隔着集装箱响起。我浑身僵硬,盛砚辞的指尖轻轻擦过我的锁骨,像是在安抚受惊的小动物。雨水顺着屋顶的破洞滴在我后颈,冷得我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