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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着诏书上的朱砂御印,忽然听见殿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秋娘的鸽哨声从东南方传来,混着晨雾中的钟鸣。沈砚之将诏书塞进我怀里,抽出金错刀时,刀刃上的寒光映出我们交叠的倒影——他青衫染血,我罗裙沾尘,却比任何时候都更像一对并肩的惊鸿。
怕吗他侧脸的轮廓被晨光勾勒得格外锋利。
我握紧诏书,感受着沈砚之的体温透过衣袖传来:怕,但更怕辜负这一身傲骨。
金銮殿的大门被轰然撞开时,我看见刘司马带着金吾卫冲进来,他腰间的玉带銙正是朱四郎送的绿松石。沈砚之忽然将我护在身后,他的声音混着风声传来:惊鸿照影,当破云而出。
我望着他手中的金错刀,忽然明白,我们的故事从来不是风花雪月的情诗,而是刻在刀刃上的离歌——以血为墨,以骨为笔,哪怕注定要在权谋的深渊里沉浮,也要在彼此眼中,照见最真实的自己。
晨雾渐散时,第一缕阳光落在诏书上,将杨琼华三个字照得透亮。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与沈砚之的重合,像两支交织的琵琶曲,在这金銮殿上,奏出一曲属于惊鸿的绝唱。
第三章
烽烟万里觅封侯
潼关外的黄沙漫过车轮时,我隔着帷帽望着天际滚动的乌云,手中的遗诏被冷汗浸透。沈砚之扮作胡商驼队的首领,腰间的金错刀换成了突厥人的狼首匕首,却仍在每个歇脚时刻意走在我左前方——那里是箭矢最可能袭来的方向。
前方是武牢关,秋娘掀开马车帘,她今日换了身回鹘装束,银饰在鬓边叮当作响,朱四郎的私兵昨夜已进驻关城,我们得绕小路翻越崤山。她指尖掠过我腕间的金错刀,忽然皱眉,这刀的纹路竟与始祖母体的核心装置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