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馆长沉默片刻：你仍然认为自己属于人类。
这不是疑问,而是观察。柯蓝没有回答,只是加速穿过通道,向海面方向游去。她的新身体在水中灵活得不可思议,速度远超任何人类潜水器。
在上浮过程中,她注意到自己的思维也在变化——更加清晰,更加...包容。人类时期的焦虑、恐惧似乎正在被一种更宏大的平静取代。但她仍然保留着对迈克尔的爱,对科学的热忱,这些核心特质似乎被强化而非削弱了。
在约1000米深度,柯蓝遇到了第一艘潜艇。它悬挂在水中,声呐系统全功率运转,向下方发射探测脉冲。通过生物电场感知,柯蓝看到潜艇内有28名乘员,其中5人穿着深海作战服准备出动。
她游到潜艇前方,用新获得的声音器官发出精确调谐的声波,能够被人类设备接收：这是柯蓝·沃尔什博士。请停止前进,鲸落图书馆不是军事目标。
潜艇内显然陷入了混乱。柯蓝感知到人员快速移动,武器系统启动。几秒钟后,一个经过电子处理的声音通过水下通讯器传来：柯博士,这里是太平洋舰队第七潜艇中队指挥官陈锐。您被要求立即登艇接受询问。
陈指挥官,柯蓝回应,图书馆包含的科技远超人类当前水平,但它们是知识遗产,不是武器。任何暴力尝试都将导致灾难性后果。
我们接到命令获取样本并评估威胁等级,陈锐的声音冰冷,请配合,否则将视您为敌对目标。
柯蓝感到一阵悲哀。她太了解人类的军事思维了——无法理解的就视为威胁,不同就等于危险。给我24小时,她尝试妥协,我会安排一次可控的参观,让你们亲眼看到图书馆的性质。
通讯器沉默了几分钟,然后：12小时。明天0800时,我们将派出一支科学军事联合小组。如果遭遇任何抵抗,授权使用武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