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5/2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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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皇突然狂笑,从契约卷里抽出一道黄纸,上面赫然印着林深的生辰八字。晚了,他将纸符掷入火盆,今早的登基大典,就是为了完成最后一道契约——用真皇子的血,祭天！
殿外狂风骤起,灯笼碎片在空中拼成母亲的轮廓。她伸手抓住即将坠落的林深,嘴角扬起释然的微笑。林深这才看清,母亲的魂魄早已与灯笼符文融为一体,而他,就是打开所有秘密的活钥匙。
对不起,娘,他握紧碎片,任由符文刺入心脏,这次,换我来救你。
第五章
黎明前的契约
符文在体内游走,林深感到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母亲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二十年前那个雪夜,她抱着啼哭的婴儿冲进绣春巷,身后是举着火把的宫廷侍卫。工坊的地下室内,陈叔正在给十七个女婴戴上银镯,每个镯子都刻着不同的生辰八字——那是为了混淆真正的皇子。
深儿,记住这个味道。母亲往他襁褓里塞了块浸过艾草的布,以后闻到这个味道,就去找灯笼上有莲花的人。她的眼泪滴在婴儿手上,竟化作一枚淡金色的胎记,形如展开的契约卷。
金銮殿的地砖开始龟裂,十七具骸骨围绕着林深排列成阵。新皇惊恐地后退,撞翻了供桌上的太庙牌位,露出后面暗刻的狸猫换太子图。陈叔趁机夺过契约卷,用匕首划破手腕,将鲜血滴在林深的胎记上。
以夜巡人之血,解百鬼之怨！老人嘶吼着,符文从林深体内溢出,在空中结成巨大的契约书。十七个女鬼的虚影浮现,她们摘下银镯,露出腕间与林深相同的胎记——原来她们才是真正的替死鬼,用自己的女婴之身,换来了假皇子的平安。
现在,该让真相见见光了。林深抬手轻挥,契约书化作千万道光芒,照亮了龙椅下的累累白骨。文武百官惊呼声中,新皇的脸开始迅速衰老,露出底下坑洼的疤痕——那是当年火灾留下的印记,真正的皇子早已夭折,坐在龙椅上的,不过是个偷来身份的乞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