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9/2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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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的话,宁毅转身时已恢复惯常的疏离,指尖敲了敲桌上摊开的文件,倒是有几分宁太太的架势。他抽出一份文件夹递给她,封面上印着苏氏即将投产的新能源项目,不过比起应付旧识,更该操心这个——李昊的昊辰集团今早宣布入股竞合新能源,和你们的投产计划正面冲突。
苏沫的指尖划过竞合新能源的logo,突然想起昨夜李昊看她时那像在评估商业价值的眼神。原来从宴会上的搭讪开始,就是针对苏氏的布局。她抬头时恰好撞见宁毅凝视着她的侧脸,目光却在相触瞬间移向窗外：下午带你去见竞合的CEO,他们新厂区的地块审批需要宁氏签字。
所以,苏沫突然意识到什么,你让我熟悉业务,不是因为契约义务。她想起早晨在茶水间听见员工议论,说宁毅上周否决了三个和苏氏无关的合作案,是你早就知道李昊会对苏氏动手,所以提前——
商场上没有提前,只有利益。宁毅打断她,指节敲了敲桌面,苏氏的新能源项目成与败,直接影响宁氏在江北的产业链布局。他站起身时西装褶皱瞬间绷直,记住,你我的婚姻是商业契约,不该掺杂多余的情绪。
多余的情绪。苏沫盯着他领带夹上的宁氏徽章,突然想起昨夜在豪车里,他说这是你我作为契约夫妻该做的时,喉结不自然地滚动了一下。原来那些护在身前的动作、更换铃兰的细节,都只是精密计算后的商业配合。她突然笑了,指尖划过文件夹上自己的签名：宁总放心,我分得清——就像林小姐的合照,永远只是合照。
宁毅的瞳孔微微收缩,窗外的云恰好遮住阳光,在他脸上投下阴影。他转身拉开办公室的门,冷硬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哑：下午两点,准时出发。走廊里飘来铃兰的香气,苏沫低头看着文件上的合作条款,发现宁氏集团的落款处,钢笔迹在毅字的最后一捺上,洇开了小小的墨点。
第五章
谈判桌上的交锋
竞合新能源的会议室飘着冷香,落地窗外是铅灰色的云层。苏沫跟着宁毅进门时,一眼看见坐在主位上的李昊正转着钢笔,西装袖口露出半截蛇形纹身——那是他在东南亚黑市起家的标志。
宁总来得巧,李昊起身伸手,目光在苏沫颈间的碎钻项链上逡巡,竞合刚换了CEO,我兼任几天。他刻意将兼任二字咬得极重,指尖在桌上文件敲出节奏,听说宁太太对新能源很感兴趣我们新厂区规划书里,恰好有您母校参与的降噪专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