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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远点点头,在吧台最角落的位置坐下。威士忌很快送到面前,他一口灌下半杯,让酒精麻痹大脑。酒吧里的人不多,舞台上一个年轻女孩正在调试麦克风。
今晚有驻唱程远随口问道。
新来的,叫林小满。酒保擦拭着玻璃杯,唱得不错,就是太...认真了。在这种地方,没人真的听歌。
程远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又点了一杯酒。当女孩开始唱歌时,他正准备离开,但那声音让他停住了脚步。
那不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完美嗓音,有些地方甚至跑调,但有种原始的生命力,像野草从混凝土缝隙中顽强生长。林小满的声音带着一种未经雕琢的真实感,直击人心。她闭着眼睛,完全沉浸在音乐中,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
程远的手指又开始无意识地敲打节奏,这次是一首全新的旋律,在他脑海中逐渐成形。
这是什么歌当女孩唱完,程远忍不住问道。
林小满——名牌上是这么写的——惊讶地看向他,似乎没想到会有人问这个问题。我自己写的,叫《碎玻璃上的光》。
副歌部分的转调有问题,程远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唐突,抱歉,职业病。
令他意外的是,女孩没有生气,而是好奇地看着他：你是音乐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