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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个。老周递过一个证物袋,里面是张对折的便签纸。陈默戴上手套展开它,熟悉的蓝色墨水写着：第七个疗程开始,陈医生。这次我们能治好你的心病吗
便签右下角画着一个简笔笑脸,和五年前沈雨死后他收到的第一张纸条一模一样。
陈默的胃部绞紧。他转向老周：通知技术科,我要这栋房子的每一个角落都——
已经安排好了。老周打断他,但队长,有件事你得知道。他压低声音,受害者的肾脏不见了,切口非常专业,像是...
外科医生干的。陈默接话。他蹲下身,仔细观察女孩颈部的切口。完美的Y字形,从锁骨到胸骨,再向两侧肋弓延伸——标准的尸体解剖切口。但边缘过于整齐,连最细微的颤抖都没有,只有常年使用手术刀的人才能做到这种程度。
雨水从天花板裂缝滴落,在陈默脚边积成一小滩。他抬头,看到二楼栏杆处有一道反光。监控摄像头。这栋废弃老宅居然有电力供应。
封锁现场！陈默冲向楼梯,手枪已经握在手中。木质楼梯在他脚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二楼走廊漆黑一片,只有尽头一扇门缝里漏出微弱的蓝光。
踹开门的瞬间,陈默闻到了消毒水的气味。十几台显示器组成的监控墙闪烁不定,画面里是这栋房子的各个角落——包括此刻站在楼下的警员们。操作台上放着一个保温箱,透过玻璃能看到里面漂浮在液体中的暗红色器官。
保温箱旁是一本病历,翻开的那页上贴着一张照片：沈雨穿着白色护士服,对着镜头微笑。照片旁边用红笔写着：治疗记录：第七次移植手术成功,受体状况稳定。
陈默的视线移向显示器,其中一个画面突然切换——变成了实时监控。画面里是他自己的公寓,餐桌上摆着两副碗筷,就像在等待什么人归来。镜头缓缓移动,停在卧室床头柜上：沈雨的照片前,放着一支新鲜的白色马蹄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