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3/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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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油墨印迹在光线下微微泛着光泽。前台大妈嚼着口香糖扫她一眼,眼神里透着几分不屑与慵懒：苏总不在,你去天台找他吧,他正跟客户‘面谈’呢。嘴里喷出的薄荷香气混着烟味,熏得林晓微微皱眉。
天台上,苏悦穿着笔挺的西装给个戴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敬烟,那中年男人的肚子微微凸起,脸上的油光在阳光下闪着光。苏悦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喉结上下滚动：张总您放心,我家在城中村里有三层小洋楼,生意都是我爸打理,我这次出来单干就是想证明自己……林晓故意绊倒自己,行李箱轮子在地上划出刺耳噪音,金属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在安静的天台格外突兀。苏悦条件反射地扶住她,手机掉在地上,屏幕显示着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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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台的欠款提醒,鲜红的数字在屏幕上闪烁,刺痛林晓的双眼。
苏公子,您订的古巴雪茄到了。快递员送来个印着豪华雪茄礼盒的纸箱,林晓蹲下来系鞋带时,发现纸箱侧面贴着二手烟嘴回收站的标签,油墨印迹已被蹭得有些模糊。她突然想起上周在城中村通下水道时,见过这个标志,在昏暗潮湿的巷子里,这个回收站的招牌曾映入她的眼帘。
当夜,林晓在昏黄路灯下翻开那本《犯罪心理侧写》,纸张在夜风中沙沙作响,手指停在如何识别伪装的精英那一页时,听见身后传来声音：这么巧,我也在研究这本书。苏悦倚着路灯杆,手里拿着本被水泡皱的平装书,书页边缘泛黄卷起：不过我是为了准备下周的演讲比赛。声音里带着几分离经叛道的洒脱。
演讲主题是什么林晓故意把书页翻得哗啦响,纸张碰撞的声响在寂静的夜色中清晰可闻。
《从草根到精英的距离有多远》。苏悦扯了扯领带,领带上的花纹在路灯下扭曲变形,纽扣眼里掉出张传单：对了,你上次说见过我发传单其实那是我给客户做的行为艺术营销,体验式推广更能拉近距离……声音逐渐低了下去,眼神躲闪。
呵,体验到连房租都交不起林晓突然抬高声调,手指着他后衣领的汗渍,那汗渍在西装领口处形成一片不规则的痕迹：租西装前要不要先把除臭剂喷足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周围传来几声夜鸟的惊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