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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煜手一抖,汤药泼在织金地毯上。怀里的身子突然痉挛着蜷缩,枯瘦手指扯开衣襟,露出心口狰狞的刀疤。
木楠烛仰着头喘息,喉间发出破风箱似的嗬嗬声,冷汗浸透的乌发贴在苍白的颊边,整个人像是刚从冰窟捞出来。
拿止痛针!萧子煜的怒吼惊飞檐下寒鸦。
木楠烛却突然笑起来,染血的指尖戳着他紧绷的下颌:少帅急什么...咳咳...我还没瞧见...你给刻的墓碑...
话音未落便被炙热的吻封住。萧子煜咬破了他的舌尖,铁锈味混着参汤的苦在唇齿间纠缠。木楠烛在窒息中眯起眼,透过朦胧泪光看见那人猩红的眼底,映着自己支离破碎的倒影。
子夜
第三次病危时,木楠烛在吗啡的幻境里瞧见了地牢的月光。他蜷在萧子煜军装外套里,听那人贴着心口给他数心跳。西洋挂钟的滴答声里,他忽然想起被囚第十七日,刀疤脸往他伤口撒盐时说的浑话。
萧大帅此刻...怕是正搂着新欢...木楠烛闭着眼轻笑,指尖在萧子煜掌心画圈,那日他们说...你给我立了衣冠冢...
萧子煜浑身一震。怀中的身躯轻得能摸到脊骨轮廓,他却觉得有千钧重。
他掰开木楠烛紧攥的左手,将染血的指甲一根根擦净,等你好了,我带你去瞧——碑文刻的是萧氏亡夫,我把它拆了去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