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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七日,你将自己锁在侯府密室。解药入口时,如烈火焚身,五脏六腑仿佛被生生撕裂重组。意识模糊间,你听见裴砚守在门外,彻夜弹奏你最爱的曲子;听见他与神医谷传人反复确认解药进度;听见他怒斥前来催促的朝臣:江沅若有闪失,我裴砚绝不独活!
出关那日,你望着铜镜里依旧如女子的面容,忽然笑出声来。镜中人眉眼弯弯,眼中盛满释然——原来在剧痛中,你终于看清自己的心意:比起恢复男儿身,你更不愿割舍与裴砚之间的情意。更何况,经历过这么多风雨,这具身体早已承载了你与他的所有回忆。
你推开密室大门,裴砚憔悴的面容瞬间闯入眼帘。他踉跄着扑过来,将你紧紧搂在怀里,声音带着哭腔:我以为......你伸手抚上他的脸,指尖擦过他新生的胡茬:裴砚,我不想变回去了。他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震惊与狂喜。你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轻一吻:我想以江沅的身份,堂堂正正站在你身边。
半月后,金銮殿上。裴砚身着九蟒四爪袍服,手持请旨奏折,声如洪钟:臣恳请陛下赐婚,娶江沅为妻,以正妻之礼迎入侯府!朝堂哗然,陛下却抚掌大笑:裴卿一片深情,江姑娘巾帼不让须眉,朕准了!
大婚那日,侯府张灯结彩,红绸铺满十里长街。你凤冠霞帔,盖头下的嘴角始终上扬。跨火盆时,裴砚悄悄掀开你盖头一角,朝你眨了眨眼,眼底盛满温柔。送入洞房后,他小心翼翼地摘下你的凤冠,将你揽入怀中:夫人,往后余生,换我护着你。
深夜,你倚在裴砚肩头,望着窗外明月。侯府花园里,阿宁、阿七和小满正偷喝喜酒;远处,老夫人虽嘴上抱怨胡闹,却偷偷塞给你一个沉甸甸的金镯子。裴砚的呼吸扫过你的耳畔:后悔吗你转头吻上他的唇,轻声道:遇见你,是我此生最不后悔的事。
此后岁月,你与裴砚携手同行。春日共赏侯府海棠,夏日泛舟湖上,秋日登高望远,冬日围炉夜话。你用现代知识协助裴砚整顿侯府产业,他则护你一生周全。江湖偶尔还会流传侯府夫人原是男儿身的传闻,但你只是笑着依偎在裴砚怀中——那些风雨兼程的过往,终将化作记忆里最美的风景。
终章:岁月静好
十年后的某个清晨,侯府的海棠花又开了。
你倚在窗边,看着园子里追逐打闹的三个孩子。大女儿裴念沅正带着弟弟妹妹放风筝,笑声清脆如银铃。裴砚不知何时走到你身后,将一件披风轻轻披在你肩上:当心着凉。你转头看向他,发现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些许痕迹,眼角的细纹里却盛满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