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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蜷缩在侯府西厢房的角落里,指尖死死抠住粗布床单。门外此起彼伏的议论声像无数根银针,顺着窗棂的缝隙扎进耳膜。三日前那场暴雨中的惊雷仿佛还在头顶炸响——就在那时,裴砚的政敌王侍郎带着一队官兵闯入侯府,当众掀开你脸上的面纱。
堂堂工部侍郎之子,竟扮作女子混入侯府,莫不是想行刺靖远侯世子王侍郎的声音尖细如刀,字字都带着刺骨寒意。你看见裴砚攥着剑柄的手青筋暴起,而侯府老夫人倚着侍女,浑浊的眼中满是嫌恶。
父亲!沅儿绝无此意!裴砚挡在你身前,玄色衣袍上的金线绣纹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她是为了躲避追杀才误服化蝶散,此事与江家蒙冤一案息息相关。老夫人剧烈咳嗽起来,捶着胸口的声音像破了洞的鼓:逆子!你可知朝廷命官女扮男装是何罪名莫要连累裴家!
这一夜,侯府的月光都变得冰冷。你缩在潮湿的被褥里,听见更夫打更的梆子声由远及近。裴砚悄悄推门而入时,你正对着铜镜擦拭眼角的泪痕。铜镜里映出他疲惫的面容,发冠歪斜,衣襟上还沾着半片落叶。
别怕,明日我便上书陛下...他的话被你打断。你望着他眼底的血丝,突然想起这些日子他为你操劳的模样。老夫人病倒在床,管家以死相谏,就连平日里交好的幕僚都劝他将你交出去。
裴砚。你轻声唤他,声音沙哑得连自己都陌生,我要走了。他猛地抬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你说什么你别过脸,不敢看他受伤的眼神:解药和父亲的清白,我要自己去寻。我不能再让你为我与家族决裂。
临走那日,晨雾未散。你换上裴砚准备的粗布衣裳,腰间别着他塞给你的玉佩。转身时,你看见他站在朱漆大门前,晨光为他镀上一层朦胧的金边。他想说些什么,却只是握紧了拳头,目送你消失在长街尽头。
江湖远比你想象的还要险恶。你在客栈被偷走过盘缠,在山林里迷过路,甚至被当成流民抓进大牢。但也正是在这些磨难中,你遇到了他们——乔装成商人的前朝遗孤阿宁,擅长易容的江湖骗子阿七,还有精通医术的哑女小满。
江姑娘,这是我们新探得的消息。阿宁将一叠密信推到你面前,烛火映着她眼角的疤痕,那个炼制化蝶散的药师,果然与王侍郎有来往。你展开信纸,手微微颤抖。字里行间的蛛丝马迹,拼凑出一个更大的阴谋:原来父亲当年追查的,正是权臣私炼毒药、意图控制朝廷命官的罪证。
与此同时,你听说裴砚在朝堂上与王侍郎激烈争执,被弹劾结党营私;听说老夫人一病不起,侯府上下乱作一团;听说京城茶楼里,说书人将你的故事编成段子,引得众人哄笑。每一个消息都像重锤,敲打着你的心。但你只能咬着牙,将这些牵挂化作寻找真相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