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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纸条在掌心硌得生疼,笔迹边缘洇着不规则的毛边,像极了苏雨桐日记里最后几页字迹——那时她的笔触已带着颤抖的恐惧。我将纸条夹进笔记本,指尖不小心蹭到“陈默”二字,墨迹竟像活物般蜷曲着渗进纸纹,留下两道灰黑色的抓痕。
深夜三点,我被手机屏幕的冷光惊醒。睡前明明关了机的手机此刻亮着,相册里密密麻麻全是陌生人的照片:穿碎花裙的女孩在天台晾晒床单,戴眼镜的男人蹲在草丛前逗猫,每张照片下方都标注着日期,最早的一张摄于2003年8月12日——那是望月苑建成的年份。
手指划过屏幕,突然一张泛黄的集体照跳出来。画面里二十多个穿着校服的少年少女站在单元楼前,最右侧的女孩抱着一只灰黑色的貉,它的眼睛在相纸深处泛着幽光。我浑身血液凝固——那只貉的毛色,竟和昨晚梦境里的怪物分毫不差。
“7月15日,它说要吃我的记忆。”苏雨桐的日记突然在脑海里炸开。我颤抖着翻出她的笔记本,发现最后一页背面用指甲刻着极小的字:照片会说谎,镜子里才有真相。
客厅的落地镜映出我苍白的脸。我咬着牙凑近镜面,突然发现镜中天花板上倒挂着一团灰影。那东西四肢展开如蝙蝠,绒毛缝隙间渗出暗红色液体,正缓缓滴落在镜中的我头顶。
“林夏。”有人在身后叫我的名字。
我猛地转身,陈默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手里攥着半支燃烧的艾草。他身上带着潮湿的泥土味,保安制服袖口沾着新鲜草汁,像是刚从楼下草坪回来。
“你在找这个?”他举起一本封面印着月亮图案的本子,正是苏雨桐日记里缺失的后半部分。我注意到他拇指按着的那页,纸上粘着几根灰黑色绒毛,和照片里貉的毛发一模一样。
“李奶奶今晚没回家。”陈默将本子扔给我,艾草在掌心滋滋燃烧,“她说要去给女儿上坟,可她女儿明明……”他突然噤声,目光落在我身后的镜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