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4/2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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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砚秋松开染血的纱缎,任暴雨冲刷睫毛上的血珠。她在陆沉西惊惧的瞳孔里看见自己破碎的倒影——像极了母亲谢幕时被扯断翅膀的黑天鹅。
程家老宅的铜门环凝结着晨露,程砚秋用美工刀划破指尖,把血珠抹在林秋的假身份证上。
新来的茶水妹人事主管捏着她伪造的高中学历嗤笑,程氏集团扫厕所都要本科文凭。
程砚秋垂眼盯着对方腕表——这是母亲送给父亲的二十周年礼物。她突然打翻柠檬水,玻璃碎片精准划断表带：对不起王经理,我赔您清洗费......
你赔得起百达翡丽男人暴怒的唾沫溅在她工牌上。
让她赔。程雨薇踩着十厘米红底鞋踱进来,孕肚在真丝旗袍下隆起可疑的弧度,从工资里扣,扣满十年为止。
电梯镜面映出程砚秋盘起的发髻,她故意把咖啡渍蹭在程雨薇椅背：程总监小心烫。
贱货！程雨薇扬手要扇,突然捂住肚子,沉西哥！她欺负宝宝......
陆沉西的古龙水味从背后漫上来,程砚秋手一抖,滚烫的咖啡全泼在他定制西装上。男人抓住她手腕的力道像要捏碎骨头：你混进来想干什么
陆总不认识我了程砚秋抬眼露出林秋的怯懦神色,上周订婚宴......我给您端过香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