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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辰到了。她腐烂的指尖划过我的眉心,寒气顺着脊椎窜遍全身。
脚下的泥土突然塌陷,无数青紫色的手臂破土而出。
那些手掌心都长着嘴巴,正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哀嚎。
我想尖叫,喉咙却被塞进一团黏腻的腐肉,腥甜的液体顺着喉管倒灌进肺里。
二哥的竹竿突然刺穿浓雾,尖端挑着个血淋淋的田鼠头颅。
醒醒!真实的呼喊撕破梦境。
我浑身冷汗地惊醒,发现自己正躺在堆满玉米杆的牛车上,粗粝的秸秆扎得后背生疼。
二哥用草绳拴着只活田鼠,鼠尾上系着个褪色的铜铃,铃舌是半截发黑的指骨。
又做噩梦了他粗糙的手指擦去我额头的冷汗,掌心有股淡淡的血腥味。
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那影子的脖颈处分明多了道裂口,正往外冒着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