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7/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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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打开帆布包,取出用报纸裹着的物件。顾明城的笑容凝固在脸上——那报纸是1998年的《珠宝周刊》,头版标题是天才设计师林清雅坠楼身亡,照片里母亲穿着黑色风衣,站在苏氏珠宝大楼前,身后的玻璃幕墙映出未落的雪。
知道为什么你赌石总输吗她解开报纸,露出裹着黑布的手镯,因为你的眼睛,看不见真东西。
当凤凰引触到展台的瞬间,整个展厅的温度骤降。顾明城的领带结突然松开,他看着自己的手不受控制地发抖,仿佛有无数细小的爪子在挠他的神经。
这是...凤凰引评委席上的老设计师们纷纷起身。莫老拄着拐杖站在暗处,朝苏晚微微点头。
二十年前,我母亲用自己的血和翡翠矿脉的灵气,创造了这套'凤凰涅槃'系列。苏晚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展厅,每只手镯都是活的,能感知主人的情绪,甚至...她指尖抚过镯身,血丝纹路突然游动,揭示说谎者的内心。
顾明城突然跪倒在地。他看见无数画面在眼前闪过：十二岁时偷拿父亲保险柜里的翡翠原石卖钱,大学时抄袭苏晚的设计作业,昨夜在卧室对林雪柔说等苏晚进了精神病院,就把她母亲的手镯敲碎取血玉。
明城！苏雪冲过来扶住他,却被他一把推开。顾明城爬向展台,指甲抠进大理石地面：求你...关掉它...我什么都告诉你...
林雪柔的尖叫盖过了他的声音。她抓起展台上的香槟瓶砸向苏晚,金色液体飞溅中,苏晚踉跄着后退,手镯从掌心滑落。
时间突然变慢。苏晚看见手镯在空中翻转,血丝纹路组成母亲的脸,嘴角扬起当年看她考了满分时的笑容。落地的瞬间,她听见莫老喊用你的血,指甲已刺破指尖,血珠滴在镯身龙纹的眼睛位置。
整面墙的玻璃展柜同时爆裂。翡翠原石悬浮在空中,表面的石皮如蝉蜕般剥落,露出内部流动的绿色光华。苏雪抱着头尖叫,顾明城蜷缩在墙角发抖,而苏晚看见,每块原石内部都浮现出设计图——正是母亲手稿里被撕碎的部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