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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自己。但又不是。
水里的她二十五六岁,短发利落得像刀裁的,眼角有颗自己从未有的泪痣。那女人也在看她,嘴唇开合,没出声,可小满分明听见一句:别碰他的记忆。
哗啦——
阿嬷的竹伞罩下来,河水恢复原状,帽子不见了。
魔怔了喊你多少声!阿嬷拽她胳膊,粗布袖口蹭得小满生疼。老人身上有陈年艾草味,混着雨腥气往鼻子里钻,你爸是自个儿走的!和河没关系!
小满低头看手心。那里躺着个湿漉漉的河螺,壳上蜿蜒着暗红色纹路,像凝固的血丝。
2
螺壳里的盐水
青苇镇,1990年夏。
林小满将那只河螺藏在枕头底下,每晚睡前都要摸一摸。壳上的血纹在黑暗里似乎会微微发亮,像某种隐秘的呼吸。她问过阿嬷,镇上的河螺从来不长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