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6/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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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天公司楼下又出事了。我正端着保温杯在茶水间冲咖啡,苏晴风风火火闯进来,衬衫领口还沾着点泥点子。她一把拽过我正在搅拌的咖啡勺,在我眼前晃了晃：解释解释,为什么今早监控拍到你抱着设备箱往停车场走
保温杯哐当砸在洗手台上,热水溅了我一脚。那是客户让我取......话没说完她突然捏住我下巴,指甲几乎陷进肉里：撒谎精。薄荷味的口红印擦在我嘴角,上周是谁在茶水间说对林氏忠心耿耿来着
我甩开她的手,后背重重撞上瓷砖墙。这女人看着干练利落,发起疯来比我还吓人。手机突然震动,是林悦发来的消息：今晚同学会,不见不散。配图是她新做的美甲,猩红色的豹纹图案在屏幕上泛着冷光。
同学会定在江边的高档会所,水晶吊灯晃得人睁不开眼。我刚踏进包厢就听见林悦银铃般的笑声,她今天穿着墨绿色鱼尾裙,锁骨处缀着碎钻,像是从时尚杂志内页走出来的模特。要不是她转头时我分明看见镜片后的眼神闪了闪,差点以为她这些年真被岁月温柔以待。
沈先生可算来了。苏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下意识侧身挡住林悦探过来的身子。她今天换了条黑色包臀裙,衬得双腿越发修长,耳垂上的珍珠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可说出来的话却能把人气个半死：林记者今天真美,就是不知道这裙子的料子,够不够裹住某些见不得人的心思
林悦的酒杯重重磕在桌上,红酒溅到苏晴手腕上。我赶紧抽出纸巾,指尖触到她微凉的皮肤时,听见她说：沈泽要是真在乎我,就不会让别的女人穿得像只发情的孔雀来刺激我。这话听着耳熟,好像大学时候她也这么说过,对着某个跟别的女生多说了句话的男生。
散场时雨下得正大,我撑着伞把两个闹别扭的女人分别送上车。苏晴摇下车窗时雨丝斜斜飘进来,她扔给我个U盘：明天系统升级的数据包,自己看仔细。车尾灯在雨幕里拖出两道暗红的光,转瞬就消失在拐弯处。
林悦的车迟了一步停下,她摇下车窗递给我个纸袋：给你妈买的风湿膏,下礼拜回家记得带去。说完踩下油门,轮胎碾过水洼溅起一人高的水花。我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后背早已湿透。
第二天去公司,前台小姑娘突然塞给我张照片。照片上是苏晴深夜在公司机房,正把什么东西插进主机。我摸着照片边缘的锯齿状裂痕,突然想起那些天公司服务器时不时抽风的怪事。茶水间里林悦正往咖啡里加第三包糖,听见我的脚步声连勺子都没停：看什么看再敢多看一眼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我冷笑一声坐回工位,打开电脑调出系统日志。凌晨两点十七分的记录格外刺眼：权限提升、数据读取、异常外发。手指还悬在删除键上,身后突然响起林悦的声音：查到了吗那个贱人上个月确实偷偷联系过对手公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