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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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梦琪的脸瞬间发白,指尖的珍珠美甲在阳光下失去光泽。她突然扑向苏小满,指甲对准对方锁骨的疤痕：你敢！

苏小满侧身躲开,帆布包甩在泥地上。唐小薇趁机捡起被撕烂的作业纸,躲到紫藤花架后。围观的男生吹起口哨,手机镜头纷纷对准扭打的两人——苏小满的校服裤腿被扯破,露出苍白的小腿,而林梦琪的长发散落,遮住了惊惶的眼神。

都住手！教导主任的哨声刺破空气,他穿着皱巴巴的衬衫,领口还沾着粉笔灰,跟我去办公室！

办公室里,消毒水的气味刺得苏小满鼻子发酸。林梦琪的母亲正在拍桌子,红色指甲油敲在金属桌沿上,发出急促的当当声：校长,必须开除这个野孩子！我女儿手都划伤了,这是蓄意伤人！她指着林梦琪手腕上的红痕,转头对苏小满冷笑：听说你妈是个三流钢琴师,死了三年都没人收尸——

够了。苏小满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像冰块砸在玻璃上。她解开校服第一颗纽扣,露出锁骨处的疤痕,在日光灯下泛着狰狞的光,三个月前,林梦琪用硫酸泼我时,说的也是这句话。

校长的茶杯当啷摔在地上。教导主任的眼镜滑到鼻尖,他慌忙捡起苏小满递来的医院诊断书,上面三级烧伤的字样刺得人眼睛发疼。林梦琪的母亲终于闭嘴,翡翠项链随着呼吸剧烈起伏。

这是我舅舅让我转交给您的。苏小满掏出个锦盒,枫叶形状的玉佩在阳光下透亮,背面刻着极小的顾字,他说,顾氏集团的继承人,不应该被校园暴力欺负。

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穿西装的男人带着冷气压进来,袖扣在灯光下闪着碎钻的光——是顾言深的助理陈墨。他将烫金文件夹放在校长桌上,声音像冰镇过的手术刀：根据《未成年人保护法》第二十一条,我校学生苏小满长期遭受林梦琪同学的霸凌,现正式提交诉讼材料。

林梦琪的母亲尖叫着翻开文件夹,里面掉出几张照片：林建明在夜总会往保险箱里堆放现金,钢材仓库的出货单上盖着林氏贸易的公章,还有苏小满锁骨的烧伤鉴定书。她的翡翠项链突然断裂,珠子滚落在苏小满脚边。

另外,陈墨推了推眼镜,顾氏集团已于今日收购林氏贸易30%股权,成为其第二大股东。根据公司章程,林建明先生需就挪用善款一事作出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