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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春妮的指甲二驴子摸到块碎布,大红绸料正是嫁衣残片。盗洞深处传来铁链拖曳声,三十七盏尸油灯次第亮起,照出个八角形的墓室。中央金棺的棺盖已经移位,露出半具覆满白毛的尸身,棺椁上钉着的七枚铜钱正在剧烈震颤。
地面突然拱起个土包。二驴子抡起洛阳铲猛砸,铲头却卡在硬物上。扒开浮土,竟是口描金漆的樟木箱,箱面用朱砂写着老村长的生辰八字。当他掀开箱盖时,七只风干的黄鼠狼幼崽呈北斗状排列,每只天灵盖都插着枚棺材钉。
祠堂上方传来重物坠地声。二驴子抬头看见盗洞口渗下粘稠黑血,老村长残缺的脸倒悬着出现,喉咙被金线缝死,手中却紧攥着半张焦黄的婚书。当二驴子展开婚书时,李德贵与春妮的名字正在渗血,而证婚人处赫然按着个梅花状的爪印。
墓室东南角的尸油灯突然爆燃。二驴子回头看见金棺里的白毛尸坐了起来,腐烂的面皮下钻出油亮的黄毛,爪尖正勾着截新鲜肠子——那是黑狗的内脏。更可怕的是尸身脖颈处的玉坠,月光石上清晰刻着李德贵之墓,落款日期却是1983年冬月廿七。二驴子的指甲缝里渗出血珠。当他试图摘下李德贵的玉坠时,白毛尸的爪子突然攥住他手腕,腐肉下传来密集的啃噬声——那根本不是尸身,而是无数黄鼠狼幼崽在皮毛下蠕动。玉坠在挣扎中裂成两半,露出夹层里泛黄的照片:1983年的老村长正举着火把,身后是七具被剥皮的黄仙尸体。
原来您才是...二驴子话音未落,墓室穹顶轰然塌陷。雪粒子混着黑血灌进盗洞,三十七盏尸油灯同时映出鬼火般的幽绿。金棺里的幼崽发出啼哭,声波震得人天灵盖发麻。二驴子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影子正在拉长变形,尾椎骨处凸起个肉瘤,裤腰下钻出簇金灿灿的绒毛。
老村长半截身子卡在塌方口,被金线缝合的嘴突然撕裂:当年那窝畜生还差一魄!话音未落,他胸腔里钻出七条黑须,每条须子顶端都粘着片带血的铜钱。二驴子抡起洛阳铲斩断黑须,断口处喷出的却是香油,溅在尸油灯上窜起三尺高的火舌。
金棺盖板突然竖立,背面密密麻麻钉满婴儿头骨。二驴子看见每个头骨天灵盖都刻着生辰,最中央的颅骨赫然刻着自己的名字。棺内白毛尸的腹腔裂开,春妮穿着染血的嫁衣从里面爬出来,后背衣裳碎成布条,露出北斗七星状的胎记——每颗星斗都是个正在转动的瞳孔。
时辰到了。春妮的声音混着老村长的烟嗓,她撕开自己胸膛捧出颗跳动的金心,七条血管连接着墓室四壁。二驴子这才看清所谓砖墙竟是层层叠叠的黄鼠狼干尸,每具尸身的尾巴都拴着块盗墓者的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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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表指针开始逆向飞转。二驴子手腕浮现出青紫色的尸斑,记忆突然涌入三十七段不属于自己的人生——他同时经历着所有盗墓者被活埋前的窒息感。春妮的指尖划过他脖颈,金心突然爆出刺眼光芒。当二驴子再睁眼时,自己正跪在黄仙庙前,掌心的血渗进功德碑,碑文正从风调雨顺变成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