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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们愣住了,随即开始议论纷纷。林云没有理会他们,径直走出了会议室。他回到办公室,看着窗外的城市,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宁静。也许,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一个充满意义的生活。
直到那场暴雨夜的车祸,他最后的意识定格在救护车闪烁的蓝光里。雷声轰鸣,雨点砸在车窗上,发出密集的声响。林云握着方向盘的手渐渐失去力气,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模糊。他最后的念头是：如果能重新来过,我会选择一条不同的路。
第二章：破晓前的黑暗
林云睁眼时,眼前只有逼仄的巷道和潮湿的麻袋。破烂的单衣扎着皮肤,脚趾在开裂的凉鞋里发白肿胀。他摸索着起身,却发现衣兜空空如也,连块像样的硬币都没有。头顶的天空被高楼切割成狭长的条状,阳光艰难地洒落下来。林云看着自己的双手,那曾是签合同、敲键盘的双手,如今却沾满了污垢。
嘿,小乞丐,起来啦一个稚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林云转头,看到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她穿着脏兮兮的衣服,脸上却带着天真的笑容。这是小花,巷子里的邻居家孩子。她每天都会在巷子里穿梭,给流浪的猫喂食,也会给林云带来一些好吃的。
嗯,起来了。林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我妈说,今天的包子铺有打折的包子,你要不要去看看小花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在期待着什么。林云点了点头,跟着她走出巷子。包子铺前已经排起了长队,人们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却依然耐心地等待着。林云站在队伍的末尾,看着前面的人们,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小家伙,你也在排队啊一个温和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林云转头,看到一个中年男人,他的脸上带着和善的微笑。这是老张,一个在这附近摆摊修鞋的老手艺人。他每天都会在包子铺前排队,然后买几个包子分给巷子里的流浪者。
嗯。林云低声道。
别着急,总有你的份。老张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终于轮到他们了,林云看着蒸笼里冒着热气的包子,肚子里的馋虫被彻底勾了出来。老张买了几个包子,分给林云一个。林云双手接过,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那温热的包子在他口中化开,带来一丝久违的满足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