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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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职第二个月的团建活动,我和陆霆川被分到城市更新计划创意组。深夜的会议室里,机械键盘的敲击声和马克笔划过白板的沙沙声此起彼伏。投影光在陆霆川的侧脸割出冷硬的棱角,他忽然用红笔圈住策划案第七页：这里需要更年轻化的表达。
我翻开随身携带的手账本,牛皮纸封面上贴着大学广告比赛的获奖证书,内页夹着母亲寄来的薰衣草香片。Z世代社交平台热梗被标注成荧光色,嗑糖破防DNA动了旁边画着小小的笑脸。指尖划过沉浸式体验的笔记时,陆霆川的目光忽然柔和：原来你早就准备了B方案。
他推过自己的笔记本,泛黄的纸页上贴着老电影票根,边缘写着潦草的观影感悟。这是我母亲留下的。他的指尖划过1998年的《泰坦尼克号》票根,她总说,好的创意要像海水,既能托起巨轮,也能浸透人心。
凌晨两点,助理送来贴有少糖便利贴的奶茶。陆霆川盯着标签轻笑：行政部什么时候这么贴心了我抿着吸管不说话——上周听见他在茶水间咳嗽,悄悄告诉助理总监胃不好,喝不得太甜。
团建游戏时,同事起哄让我们玩背靠背夹气球。气球在后背轻轻摇晃,我闻到他衬衫上淡淡的雪松香水味,领口边缘有洗旧的痕迹。原来三年前他从美国镀金归来,放弃了硅谷高薪Offer,却在星芒广告从基层总监做起,办公室抽屉里藏着皱巴巴的裁员通知书——那是他父亲生前工作的公司,倒闭前三个月,曾把创意总监的聘书寄到医院。
林小雨陆霆川的声音惊醒了走神的我,气球砰地炸开,红色碎片落在他发梢。他没有生气,反而从西装内袋掏出便签纸：刚才看你手账本,记了句‘年轻人用盲盒承载未知期待’,或许可以用在下周的潮玩提案便签纸上的字迹力透纸背,右下角画着个迷你咖啡杯——和他今天早上签批文件的习惯一模一样。
3
国际招标的暗战
十月末,公司迎来年度最大项目——日本奢侈品品牌樱川的亚太区广告招标。陆霆川把我调进核心项目组那天,玻璃幕墙映出他眼底的血丝：樱川的亚太区总监是我在纽约时的旧识,他们需要‘能打动Z世代的东方美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