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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诊了。看着夏夏化疗时吐得昏天黑地,隔着玻璃窗心都要碎了。护士说她总一个人偷偷哭,我躲在楼梯间咬着牙,指甲掐进掌心才忍住没冲进去。回家强撑着给她做糖醋排骨,油烟呛得胃里翻涌,看她吃得开心,自己却疼得冷汗直流,只能借口去厨房再盛饭,在黑暗里吞下止痛药。药瓶在橱柜里轻轻碰撞,发出细微的声响,像是他无声的叹息。那晚疼得整夜无法入睡,却只能盯着天花板,想着夏夏的病,祈祷奇迹发生。
2019年12月5日
胃痛得站不起来,被同事送医。迷迷糊糊想着夏夏还在等我赚钱治病,在病床上坚持处理工作。她好像生气我总加班,可我不敢告诉她,多接一个项目,她就多一分治愈的希望。公司的催款电话一个接着一个,我只能强打精神应对,汗水浸湿了病号服。在医院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备受煎熬,既担心自己的病情,又害怕夏夏发现端倪。
2020年2月10日
夏夏问我是不是不爱她了。看着她眼里的失望,比化疗还难受。故意和女同事打电话装作暧昧,看她难过的样子,心像被万箭穿心。只要她能恨我、离开我,等我走了,她就不会那么痛苦。回家路上吐了三次,在路边的树下坐了很久,看着飘落的树叶,想着也许这就是我们的结局。我在树下写了无数遍她的名字,泪水滴落在地上,却不敢让她知道我的爱有多深。
泪水模糊视线,林夏跌跌撞撞冲出门,正看到陆川被急救车带走。她赤脚追着车跑,鞋跟掉了也浑然不觉,喉咙喊得嘶哑,只想着一定要见他最后一面。深夜的医院走廊,她攥着诊断书来回踱步,每一秒都漫长得像一个世纪。消毒水的气味混着她急促的呼吸,在空气中弥漫。凌晨四点,手术室的灯熄灭,医生摇头的瞬间,她的世界彻底崩塌。她瘫坐在地上,泪水无声地流淌,周围的一切仿佛都与她无关。她想起了和陆川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回忆此刻却像一把把刀,在她心上反复切割。她想起陆川为她做的每一顿早餐,想起他在她生病时的细心照顾,而如今,这些都只能成为回忆。
林夏走进停尸房时,陆川的面容苍白却终于平静。她轻轻抚平他皱了半年的眉头,贴在他冰冷的胸口,仿佛还能听见曾经温暖的心跳。傻瓜,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泪水滴落在他胸前,洇湿那件洗得发白的衬衫。她后悔、自责,为什么没有早点察觉他的异常,为什么要对他的冷漠产生误解。她在停尸房里待了很久,回忆着和陆川的过往,轻声诉说着自己的思念和后悔,可再也得不到回应。她握着陆川的手,感受着那逐渐冷却的温度,多么希望时间能够倒流。
第二天清晨,林夏疯了似的冲向陆川所在的医院。走廊里消毒水的气味格外浓烈,她跌跌撞撞地推开病房门,却只看到空荡荡的病床。护士告诉她,陆川昨晚病情突然恶化,在抢救无效后...林夏的耳边嗡嗡作响,世界在这一刻天旋地转。她扶着冰凉的墙壁,突然想起陆川曾说过：如果有一天我们走散了,就在我们初遇的樱花树下等我。她失魂落魄地走出医院,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仿佛行尸走肉一般。路过他们常去的咖啡厅,她驻足许久,看着里面的情侣甜蜜地交谈,泪水再次模糊了她的双眼。她走进咖啡厅,点了一杯陆川常给她买的茉莉花茶,却觉得苦涩无比。
六、永恒的思念
三个月后,林夏的病情急剧恶化。在意识模糊之际,她仿佛看到陆川穿着初见时的白衬衫,站在樱花纷飞的树下向她招手。那些误解、争吵、遗憾,都在漫天樱花雨中渐渐消散。当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时,林夏安静地闭上了眼睛,手中还紧紧攥着陆川留下的那张银行卡,上面镌刻的永远爱你在阳光下闪烁着温柔的光。她终于可以去寻找她的爱人,在另一个世界继续他们未完成的爱情。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微笑,仿佛已经看到了和陆川重逢的画面,他们在樱花树下相拥,所有的痛苦都烟消云散。在她离去的那一刻,窗外的樱花轻轻飘落,像是在为她送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