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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嘉的啼哭从隔壁传来,章嘉披上狐裘过去。孩子踢开被子,胸口朱砂记在月光下像团小火。她替他掖好被角,指尖划过他眉眼——像江从默,像赵从,更像她自己。
雪越下越大,望楼上的灯笼却始终亮着,就像她章嘉的算计,永远比雪光更亮,比夜色更浓。
秋蝉在梧桐树上声嘶力竭地叫着,章嘉斜倚在雕花美人榻上,看着赵从擦着汗走进来。他的夹袍后背被汗水浸透,显出精瘦的脊梁,这是刚从庄子上收租回来。
坐。章嘉踢开脚边的绣鞋,露出一截裹着素绢的小腿。赵从站在原地没动,目光扫过桌上摆着的两封书信——一封是他儿子赵文从书院寄来的,另一封封口印着侯府朱红印泥。
章嘉拈起蜜饯放进嘴里,嘴角勾起冷笑,你儿子在信里说,同窗都笑话他父亲是个靠女人上位的狗腿子。
赵从的拳头骤然握紧:章嘉,你到底还要折磨我们到什么时候
折磨章嘉翻身跪坐,月白色寝衣滑落肩头,当初是谁在库房里,求着——
够了!赵从猛地转身,却被章嘉从背后抱住。
赵从的动作顿住,喉间发出一声低吼。章嘉却笑得愈发张狂,指甲掐进他的肩膀。
赵从躺在榻上望着帐顶发呆。章嘉披着外衫在梳妆台前描眉,铜镜映出她后腰上的淤青——那是刚才留下的。下个月从嘉的生辰宴,她头也不回地说,让你娘子带着赵文来,我要当着全京城的面,认文哥儿做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