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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穗突然想起第三具尸体的血型报告。当她摸出手机要核对时,背后传来金属轮滑碾过水泥地的声响。转身瞬间,生锈的盐水架已经抵住她的咽喉,顶端弯钩在颈侧压出熟悉的圆形凹痕。
第七章
助产士的怀表**
档案室老式座钟指向凌晨三点时,林穗叩响了镇医院退休护士长家的铁门。开门的妇人满头银发梳得一丝不苟,胸前的助产士怀表链却缠成了死结。
这天气还出门陈美兰沏茶的手很稳,但紫砂壶嘴在杯沿磕出细响。林穗注意到她左手无名指戴着枚男士金戒,而民政系统显示这位独居老人从未婚配。
暖黄灯光下,林穗将老照片推过茶几:98年7月15日凌晨,您在产科值班时见过这个产妇吗照片里是母亲工作照背景中模糊的孕妇轮廓。
陈美兰的瞳孔瞬间收缩,食指无意识摩挲怀表边缘:那晚有六个产妇......
可登记册显示只有五个。林穗轻轻翻开物证袋,染血的产检单血型栏在紫外线灯下泛着荧光,AB型RH阴性,全镇那年只有三位孕妇是这个血型。
老怀表突然发出齿轮卡壳的声响。陈美兰起身添水时,袖口露出小臂内侧的月牙形疤痕——与林穗掌心的伤痕如出一辙。
那晚暴雨冲垮了电路。老护士长突然改用云川土话,备用发电机只能维持手术灯,林医生接生时......她猛地捂住嘴,茶壶盖在玻璃茶几上震出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