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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穗的指尖开始不受控地颤抖。这个方程式在法医毒理课上学过,但此刻更让她战栗的是字迹边缘的锯齿状压痕——和母亲中风后歪扭的笔迹完全吻合。
解剖台上的手机发出蜂鸣。警队发来现场照片,溺亡者泡胀的右手特写占据整个屏幕:无名指第二关节向内扭曲,与老照片中少女的姿势如出一辙。
雨声忽然变得震耳欲聋。林穗抓起车钥匙时碰翻了证物架,十九年前失踪案的卷宗散落一地。泛黄的尸检报告里夹着张剪报,标题被红笔重重圈起:《云川镇再现怪事 梧桐巷口惊现湿衣人形》。
湿衣人形。这是母亲发病前总在叨念的词。
引擎盖上的雨水分成无数道溪流。后视镜里,镇医院爬满爬山虎的旧楼正在雨幕中渐渐显形。林穗握紧方向盘,指甲陷进掌心的旧伤——那道月牙形的疤痕,是十年前阻止母亲吞服安眠药时留下的。
此刻仪表盘显示室外温度31℃,而溺亡者胃容物检测显示她在水温15℃的江水中浸泡超过八小时。
**第二章
显影液里的哭声**
老式海鸥120相机在玻璃柜里泛着幽光。林穗抹开防尘玻璃上的水雾,镜头镀膜上映出自己支离破碎的脸。这是时光照相馆最后一件未被变卖的器材,母亲中风前每天都要擦拭三遍。
柜门铰链发出呻吟,霉味顺着鼻腔直钻脑髓。当她触到相机皮腔的瞬间,某种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窜上来——不是金属的冷,更像是浸过福尔马林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