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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柚盯着蛋糕上的蜡烛,视网膜投影显示火苗温度恒定在37.2℃——恰似人类血液的温度。母亲递来的餐刀柄上,神经元科技LOGO的纹路里嵌着纳米级电路图,那是脑机接口的三维拓扑结构。
许愿要闭上眼睛哦。父亲的声音同时从口腔和胸腔传出,就像两段不同步的音频。当林柚合眼的刹那,后颈疤痕突然释放微量电流,无数记忆数据流从耳道灌入:
五岁实验室的爆炸气浪中,防爆柜里的小女孩变成了林小夏;
十五岁在停尸房辨认的遗体,右手无名指戴着本属于母亲的婚戒;
三天前解剖台前,妹妹子宫内的机械胚胎睁开了复眼......
认知同步率89%,准备人格覆写。陆沉的声音直接作用于前额叶皮层。
林柚猛然咬破舌尖,血腥味激活了埋藏在臼齿里的反制程序。味觉传感器传回异常数据:真实人类口腔每平方厘米约有2000个味蕾,而虚拟世界被简化到仅400个。她抓起蛋糕刀捅进虚拟父亲的左眼,机械义眼爆出的量子火花验证了猜想。
警告!叙事逻辑冲突警报声化作佛寺钟鸣。父母的血肉褪去,露出金属骨骼上雕刻的《地藏经》,每个梵文都在渗出血色代码。林柚扯断父亲的机械脊椎,断裂处喷涌的记忆溶液在空中凝成二十年前的实验室监控:
1999年7月23日,爆炸发生后的第37秒。防爆柜里的小林柚正在用血绘制某种符咒,她的瞳孔呈现不自然的金色。柜门外,林国生被炸烂的半张脸下,露出与陆沉同款的机械颧骨。
原来我才是病毒。林柚轻笑,将蛋糕刀插进自己的太阳穴。虚拟世界如摔碎的镜子般崩裂,她在现实世界的培养舱中惊醒,发现鼻腔插着上百条记忆光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