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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山寂静,草叶低吟如丧钟。车灯撕开黑暗,照亮慈云寺残破古庙,庙门半毁,匾额慈云寺斑驳如枯骨。庙前孤坟赫然,墓碑青兰二字在月光下泛诡光,似怨魂冷眼。黄森推开庙门,阴风夹杂墨香与血腥扑面,供桌上油灯幽幽燃,火光摇曳如鬼火。
他迈入庙堂,脚步回响如敲地狱门。供桌上,《史记》摊开《项羽本纪》,血红字迹：黄森,今晚,还我梦！黄森喉咙干涩,怒吼：赵青兰,我来了！空气骤冷,油灯熄灭,黑暗吞没一切。赵青兰从供桌后浮现,灰毛衣半透明,手持古剑,剑锋寒光逼人,眉眼悲凉,仿若虞姬舞剑。
她清洗脖颈,血色水流淌,空气弥漫腥味。黄森瞳孔骤缩,嘶吼：青兰,我毁了你的梦,我用命还！你要什么赵青兰冷笑,眼中怨毒如刀：命怎配还我要你在这荒庙,讲完《项羽本纪》,一字不落,直到我满意！
黄森拿起《史记》,书页如千斤重,每翻一页,愧疚记忆如刀刺心——课堂她的泪,暴雨夜背影,孤坟叹息。他咬牙,汗泪交织,声音颤抖：项籍者,下相人也,字羽…声音回荡,似与赵青兰灵魂交锋。讲到鸿门宴,他脑海闪现她当年的怒辩：项羽放刘邦,是信义重于江山！心神震裂。
阴风呼啸,油灯复燃,火光映赵青兰悲凉的眼。黄森讲到虞姬自刎,声音破碎：汉兵已略地,四面楚歌声…他仿佛见赵青兰化虞姬,持剑起舞,泪流满面。心如刀绞,哽咽：青兰,我懂了！你的梦,比我的命重！庙堂灯光闪烁,似怨魂触动。
赵青兰忽道：够了！黄森抬头,她眼中泪光闪烁,似卸下重负。她轻声道：我恨你毁我梦,更恨自己未坚持。今晚,你明白我的意义。黄森嘶吼：我誓以余生弥补！让你的梦在无数女孩身上重生！赵青兰释然一笑,身影渐淡,血色水流化清光,融入墨香。
供桌上多一幅画,赵青兰穿学士服,笑如春风。画旁血红字：明日,历史系顶层,了结旧怨！黄森愣住,泪滴画布,似最后承诺。庙门吱呀开,掌柜男子走入,气质阴寒,递一封信,赵青兰笔迹：若有来世,愿以书为伴,墨香为友。他冷道：别让她失望！黄森泪流,紧握信,走出荒庙,夜风呼啸,恐惧化责任。
他望月光,耳边回荡四面楚歌,喃喃：青兰,你的债,我来还！眼中燃决绝,似项羽破釜沉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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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课堂血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