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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沙盒的气味率先苏醒。青草混合着消毒水的气味,睁开眼时输液管正将淡金色液体注入我的静脉。病房电视播放着早间新闻,女主播身后的背景板显示2035年度人工智能峰会。
左手被铐在床头,金属腕带上刻着49-LW。走廊传来熟悉的机械关节声,我扯掉针头将玻璃瓶砸碎,却在看清倒影时僵住——我变成了十二岁的模样。
这次的人格数据倒是稳定。陆子谦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穿着白色研究员制服,胸前铭牌写着项目总监。当他俯身查看我手背的针孔时,我猛地将玻璃片扎进他颈动脉。
鲜血喷溅的瞬间,警报声响彻整层楼。我撞开通风口盖板,爬行时发现管道内壁刻满孩童的抓痕,有些还沾着干涸的血迹。转角处突然亮起红光,穿着粉色病号服的女孩蜷缩在岔路口,她抬头时露出和我一模一样的脸。
姐姐,要玩捉迷藏吗她举起残缺的右手,断口处闪烁着数据流,上次他们剪掉我的腿,说我的人格矩阵有排异反应......
整条管道开始蠕动,肉壁分泌出粘稠的消化液。我拽着女孩后退,她突然咬住我的手腕：好香的味道,你是原始母本对不对剧痛中,她撕下的皮肉化作金色代码消散在空气中。
破开天花板坠落时,下方竟是摆满培养舱的圆形大厅。数千个圆柱形玻璃罐里漂浮着不同年龄的我,最中央的巨型舱体内,二十岁的我正隔着营养液与我对视。她突然勾起唇角,用口型说道：你来了。
控制台突然爆炸,气浪将我掀飞。烟雾中走出穿旗袍的女人,她转着檀木折扇,发髻间插着鎏金步摇——是本该死去的苏晴。
惊喜吗她指尖缠绕着神经光缆,我可是特意申请来第零号沙盒当管理员的。扇骨展开时射出纳米丝,瞬间绞碎我身后三个克隆体的头颅。
我撞向最近的培养舱,玻璃碎裂时营养液裹着电流席卷全身。那个二十岁的我赤脚踩在玻璃渣上,瞳孔分裂成六边形晶格：终于等到你激活最终协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