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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丹房内,弥漫着令人作呕的刺鼻硫磺味,仿佛能渗透进每一寸空气。林晚手持火把,小心翼翼地在房中踱步,双眼紧紧盯着墙上那一张张陈旧的丹方。摇曳的火光在墙壁上投下诡异的光影,仿佛随时会有未知的危险从黑暗中窜出。
就在林晚全神贯注之时,裴宴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的靠近。他猛地一个箭步冲上前,用尽全身力气将林晚扑倒在地。几乎同一瞬间,一支淬毒箭矢带着凌厉的风声擦着他的后背飞过,噗的一声,深深地钉入了墙面,箭头处闪烁着幽冷的光。快走!裴宴的声音因为痛楚而微微颤抖,却依旧坚定有力。林晚这才惊觉,他的左肩已然被鲜血完全浸透,殷红的血迹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两人相互搀扶着,跌跌撞撞地冲出了那条狭窄而幽深的暗巷。然而,追兵的脚步声却如鬼魅般越来越近,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他们的心尖上。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生死关头,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只见小桃驾着马车,如疾风般疾驰而来,她焦急地呼喊着:姑娘,快上车!裴宴毫不犹豫地将林晚紧紧护在怀里,两人一同滚入了车厢。温热的鲜血顺着裴宴的指尖缓缓滴落在林晚的手背上,那滚烫的触感让林晚的心猛地一揪。
马车一路疾驰,终于回到了裴府。林晚心急如焚,一进房间便迅速撕开裴宴的衣襟。只见伤口周围的皮肤已经发黑,显然箭上淬了剧毒。林晚强忍着内心的恐惧与颤抖,深吸一口气,从药箱里取出银针。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镇定:现代医学......我是说家传的‘以毒攻毒’之法,需要先放血,再用草药敷治。裴宴微微点头,苍白的脸上却努力浮起一丝笑意,他吃力地伸手,轻轻握住林晚那因为紧张而冰凉的手,声音虚弱却充满信任:我信你。就像那日在西市,你也信我会护着你。林晚只觉得鼻尖一阵发酸,眼眶瞬间湿润。她将银针在烛火上仔细灼烧消毒,就在准备下针时,指尖却被裴宴突然握紧。
等此案了结,我带你去终南山。裴宴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仿佛随时都会被风吹散,听说那里的野杏林,漫山遍野的杏花盛开时,美极了......话还未说完,他便再也支撑不住,陷入了昏迷。林晚的泪水夺眶而出,大颗大颗地滴落在他染血的衣襟上。她咬着嘴唇,强忍着悲痛,集中精力为裴宴施针。每一针落下,都仿佛刺在自己心上。
三日后,裴宴在弥漫的药香中悠悠转醒。他缓缓睁开双眼,第一眼便看到伏在床边的林晚。她眼下乌青一片,整个人显得疲惫不堪,发间还别着那日掉落的银簪。裴宴心中一阵心疼,他抬手想要触碰她的脸,动作却惊醒了林晚。
你醒了!林晚惊喜地猛地起身,慌乱中不小心打翻了案头的药碗。裴宴顺势将她轻轻搂入怀中,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昏迷时梦到你走了,怎么都抓不住......他的心跳透过胸膛,有力地传了过来,仿佛在诉说着劫后余生的庆幸。林晚眼眶发热,反手紧紧抱住他,声音带着一丝嗔怪:傻子,我说过要和你一起查案,怎么会走。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侍卫匆匆的脚步声。侍卫急切地推门而入:大人,在炼丹房找到这个!说着,呈上一块铁牌。铁牌上赫然刻着玄火盟三个字,边缘还沾着半枚莲花纹玉佩的碎屑。裴宴神色骤冷,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果然和宫中有关。漕运新规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他们想借丹药毒杀政敌。
林晚听后,突然想起原主父亲书房里的密信,连忙说道:我爹常与一个自称‘漕帮’的组织来往,或许能从他那里找到线索。话刚出口,她便意识到不妥,毕竟那是原主的父亲,她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裴宴仿佛察觉到了她的纠结,紧紧握住她的手,目光坚定而温暖:我陪你去。无论结果如何,我都在你身边。他的眼神让林晚想起现代实验室里那盏永远为她亮着的夜灯,在黑暗中给予她无尽的温暖与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