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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雨停了,月光如水漫过老K的金丝眼镜。他抚摸后颈的月牙疤轻笑:现在知道为什么乌鸦总追着你了夜色中传来扑棱棱的振翅声,玻璃窗上突然撞满漆黑的影子。
心电监护仪发出尖锐警报时,我发现自己的左手正不自觉地抚摸着红棉袄衣角——那件本该随月月沉入河底的衣裳,此刻却平整地叠在病房衣柜里。
第四章
艾滋母亲的眼泪
现在时(手术前20天)
深夜的别墅像座水晶棺材。母亲跪在陈列柜前擦拭那座反家暴金奖杯,鎏金人像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我倚着旋转楼梯数她擦拭的次数,第三十七遍时,泛黄的日记本从柜顶坠落。
别碰!她扑过来的动作像护崽的母兽,HIV检测单却从书页间滑落。1998年3月17日的记录在羊皮纸上晕染:误诊报告像死刑判决书,我亲手把襁褓留在县医院长椅上...字迹在女儿二字上洇成墨团,像极了停尸间冷冻柜的霜花。
我突然剧烈咳嗽,掌心绽开的血痰在月光下宛如红梅。母亲僵在原地,奖杯底座磕碰大理石的声响惊醒了古董座钟,十二只珐琅鸟齐声啼鸣。
当年您把亲生女儿扔了,现在又要为养女捐骨髓我碾碎掌心血渍,先天性痛觉缺失症让这个动作失去痛楚的仪式感。她的珍珠项链突然断裂,滚落的珠子像二十年前产房滑落的血滴。
三个月前(哥哥入狱前24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