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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的气味在病房里织成密网,我蹲在铁架床下摸索。生锈的铁盒里躺着哥哥的加密日记,封皮上沾着凝固的血迹——正是三个月前手术室地砖上的颜色。当紫外线灯扫过内页,最后一行字在紫光下浮出:月月的心脏配型成功了,墨迹在句尾晕成泪痕。
老K的薄荷味比人先到。他斜倚门框抛着U盘玩,金属外壳的反光刺得我眯起眼:猜猜二十年前的监控设备能拍到什么投影仪在墙面投下雪花噪点时,我摸到病号服口袋里的美工刀片——那是昨天从工作室顺走的纪念品。
模糊的黑白画面里,结冰的河面折射着惨白月光。五岁的我穿着红棉袄,袖口露出半截苍白的腕子。当真正的月月踮脚够向冰面野莓时,监控镜头突然剧烈晃动,只拍到红棉袄掠过画面的残影,以及冰层碎裂的蛛网纹路。
警方当年认定是意外。老K按下暂停键,画面定格在冰窟溅起的水花,但修复的音频里有句很有趣的话。他调大音量,电流杂音中传来童声的耳语:现在轮到我了。
我抚摸左胸感受心跳,那里跳动着本该属于月月的人生:这颗心脏确实适合移植手术。输液管在腕间轻颤,像月月沉底时挣扎的涟漪。老金丝眼镜闪过冷光,他突然扯开我病号服领口,指腹按在锁骨下的手术旧疤:你猜当年被调换的,究竟是谁的心脏
童年往事(黑白片段)
1998年的产房弥漫着来苏水味。奶奶的白鞋踩过满地血污,婴儿秤的托盘因超载而晃动。她将两个襁褓调换时,窗外树影间闪过相机快门的白光。二十年后我才看懂,那个藏在树上的偷拍者,镜头反光里映着老K的金丝眼镜。
双生子不祥。奶奶把写着李月的脚环扣在我脚踝时,真正的月月正在保温箱里啼哭。她将注射器扎进女婴细弱的胳膊:睡吧,睡醒了就有新妈妈了。戊巴比妥钠的药瓶标签上,编号S-1027在月光下泛着磷光。
现在时(手术前25天)
心电监护仪的绿线开始不规则波动。老K变戏法似的掏出密封袋,里面是褪色的红头绳:DNA检测显示,这是月月失踪当天戴的发饰。他忽然贴近我耳畔,但上面为什么有你的上皮细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