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6/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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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银河系悬臂的暗物质云团中,数万亿个同样的菌丝文明正在向我闪烁致意。
我的量子视界突然被暴力撕裂。
巴黎母体的意识像手术钳般夹住我的菌丝神经,将我们拖入1944年8月的巴黎街头。腐烂的玫瑰花与坦克履带搅在一起,纳粹士兵的尸体正在长出粉红色菌菇,每个弹孔都涌动着不同年代的菌株变体。
看清楚了!巴黎母体用断墙上的碎玻璃切开手腕——流出的不是血液,而是1940年德占时期的《费加罗报》碎片,所有战争都是播种仪式。
她踢开一具党卫军尸体,露出下方被菌丝包裹的青铜器。那些本该属于商朝的饕餮纹正在吞噬纳粹卐字符,菌丝在两种文明符号间构建出诡异的共生系统。我突然意识到,这些菌株根本不需要现代实验室,它们早就在人类历史中完成迭代进化。
为什么要反抗我试图挣脱记忆沼泽,你明明已经是更高等的生命形态。
巴黎母体突然扯开胸前菌丝,露出跳动的人类心脏。那颗心脏表面布满发光纹路,正是一战时凡尔登战役的壕沟分布图:因为我是玛丽·居里的曾孙女,她临终前在笔记本上画出了菌丝净化方程。
枪炮声突然静止,所有士兵的尸体转向我们。他们的眼球脱落,露出后面闪烁的菌丝屏幕,正在播放2023年黑塔实验室的监控录像——三年前给我植入生物芯片的,正是年轻时的玛丽·居里。
时间从来不是线性的。巴黎母体将手插入我的胸腔,扯出一把沾满菌丝的普鲁士军刀,我们此刻的对话,同时发生在1944年、2023年和培育出第一个原始菌株的寒武纪海洋。
记忆沼泽开始沸腾,诺曼底海滩的砂砾变成显微镜下的菌株结构。我眼睁睁看着奥马哈滩头的血浪中升起克莱因瓶形态的菌丝建筑,扭曲的时空结构里,恐龙灭绝的小行星正与X-7菌株的RNA链缠绕成双螺旋。